无主题变奏徐星
1. 徐星的主要作品
1、《鲁迅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 2、《茅盾文集》,人民文学出版社。 3、《巴金文集》,人民文学出版社。 4、《老舍文集》,人民文学出版社。 5、《沈从文文集》,花城出版社。 6、《郁达夫小说集》,浙江人民出版社。 7、《围城》,钱锺书著,人民文学出版社、 8、《王蒙代表作》,张学正编,黄河文艺出版社。 9、《白鹿原》,陈忠实著,人民出版社。 10、《余光中精品文集》,安徽人民出版社。 11、《台湾小说选》,《台湾小说选》编辑委员会选编,人民文学出版社。 12、当代文学具体推荐篇目(基本都是短篇):刘心武《班主任》//卢新华《伤痕》//王蒙《蝴蝶》、《杂色》、《活动变人形》//谌容《人到中年》//茹志娟《剪辑错了的故事》//高晓声《陈焕生上城》//史铁生《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命若琴弦》//梁晓声《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张承志《北方的河》、《心灵史》、《黑骏马》//汪曾祺《大淖纪事》、《受戒》//冯骥才《三寸金莲》、《神鞭》//张贤亮《绿化树》、《灵与肉》《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张弦《被爱情遗忘的角落》//路遥《人生》《平凡的世界》//贾平凹《废都》《浮躁》《鸡窝洼人家》《商州初录》《商州又录》《商州三录》《高老庄》//陈忠实《白鹿原》//陆文夫《美食家》//邓友梅《烟壶》、《那五//》阿城《棋王》、《孩子王》、《树王》//韩少功《爸爸爸》、《马桥词典》、《归去来》//铁凝《哦,香雪》《大浴女》//宗璞《红豆》《我是谁》//张抗抗《情爱画廊》//王安忆《小鲍庄》《我爱比尔》《小城之恋》《长恨歌》//莫言《红高粱》《透明的红萝卜》//叶兆言《关于厕所》《一九三七年的爱情》//刘震云《一地鸡毛》《官人》《手机》//刘索拉《你别无选择》//徐星《无主题变奏》//残雪《山上的小屋》//苏童《米》《大红灯笼高高挂》《我的帝王生涯》《红粉》//格非《欲望的旗帜》 //余华《活着》《许三关卖血记》//北村《玛卓的爱情》《水土不服》//阿来《尘埃落定》//王朔《顽主》《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动物凶猛》《过把瘾就死》//陈村《少男少女,一共七个》《一天》//徐坤《先锋》《遭遇爱情》//蒋子丹《桑烟为谁升起》//谈歌《大厂》//池莉《烦恼人生》《不谈爱情》《来来往往》《热也好,冷也好,活着就好》《小姐你早》//方方《风景》《桃花灿烂》//刘恒《狗日的粮食》《伏羲伏羲》《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韩东《房间与风景》//朱文《我爱美元》《什么是垃圾什么是爱》//邱华栋《手上的星光》//王小波《黄金时代》《青铜时代》《白银时代》//金庸《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鹿鼎记》//古龙《陆小凤》《楚留香传奇》//梁羽生《七剑下天山》
2. 无主题变奏的作者简介
徐星,作家,1956年生于北京。1977年当兵,开始写作。1981年,复员后在全聚德烤鸭店做清洁工。就是在这半年中,他创作了小说《无主题变奏》。1985年7月,处女作小说《无主题变奏》由《人民文学》杂志刊发,被视为中国当代文学由传统转入现代的标志性作品之一,同时也被视为是“伪现代派”的经典作品之一。1986年到1987年间发表《城市的故事》、《饥饿的老鼠》、《无为在歧路》。1989年,赴德国西柏林艺术大学讲学。1992年,赴德国海德堡大学读博士学位,后放弃。1994年回国。1995年,徐星被法国《观察家》评选为全世界240位杰出小说家之一。2003年,获得法国文学骑士勋章。目前住在月租一百元的地下室,以教外国人中文谋生,是一个生活随意散淡,彻底地把小说中的主人公人生观价值观坚持下来的一个人。本来他可以把生活经营的很好,但是他认为坚持自我精神的愉快比什么都重要,不把自己成为金钱和名利的奴隶,始终坚持他在《无主题变奏》中的价值观念,是一个绝对个性的人物。
3. 徐星还有哪些作品
主要作品
长篇小说《剩下的都属于你》,中短篇小说《无主题变奏》、《失去了歌声的城市》、《我是怎样发疯的》等;
戏剧《星期天早晨:在某地》、《一出戏是怎样完成的》、《国王和马的故事》等;
纪录片《我的文革编年史》《五加五》《罪行摘要》《告密者》等;
徐星,中国作家、文化学者、独立纪录片制作人。
1956年生于北京。1977年,当兵,开始写作。1981年,复员,半年后到全聚德烤鸭店工作。在这半年中,他创作了小说《无主题变奏》。1985年,处女作小说《无主题变奏》由《人民文学》杂志刊发,被视为中国当代文学由传统转入现代的标志性作品之一。1989年,赴德国西柏林艺术大学讲学。
1992年,赴德国海德堡大学读博士学位,后放弃。同年,小说集《Le crabe àlunettes》法语版出版(1992巴黎Julliard出版社)。1994年从联邦德国返回中国。1995年,徐星被法国《观察家》评选为全世界240位杰出小说家之一。2003年获法国文学艺术骑士勋章。同年,长篇小说《剩下的都属于你》在法国出版(《Et tout ce qui reste est pour toi》)(Editions de l'Olivier出版社)。
2014年应邀访问美国格林内尔学院。
4. 徐星资料
作家徐星1956年生于北京。1977年,当兵,开始写作。1981年,复员,半年后到全聚德烤鸭店工作。就是在这半年中,他创作了小说《无主题变奏》。1985年,处女作小说《无主题变奏》由《人民文学》杂志刊发,被视为中国当代文学由传统转入现代的标志性作品之一。1989年,赴德国西柏林艺术大学讲学。
1992年,赴德国海德堡大学读博士学位,后放弃。1994年回国。1995年,徐星被法国《观察家》评选为全世界240位杰出小说家之一。
新作《剩下的都属于你》描写了两个“堂.吉诃德”式的中国漂泊者,在世界各地为生计在电影里跑龙套、赌钱碰运气输光了路费、卷进人贩子团伙等一系列离奇经历……
5. 求徐星《无主题变奏》整本完整电子版
无主题变奏 徐星
各种格式的都有。
6. 先锋小说的叫法混乱
在1985年,出现了寻根文学的很多作品,韩少功的《爸爸爸》、《文学的“根”》等。之前,1984年,有张承志的《北方的河》、阿城的《棋王》;之后,有贾平凹的“商州系列”。
在1985年,出现了刘索拉、徐星的小说。这一些小说可以看成是与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和艾伦·金斯堡的作品一类品格的东西,是一些年轻人以一个非常叛逆的姿态对社会的事情来发言。 在80年代后期有一个“伪现代派”的讨论,刘索拉、徐星写的这些人,在中国的老百姓看来都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刘索拉写的是中央音乐学院她的同学,整天觉得生活没有什么意义,干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从最表面上看是对当时僵化的教育体制有一种反抗。其实不一定看得那么狭隘,因为他们正好在学校里,所以就只好反抗教育体制;换别的任何一个地方,也会反抗那个地方的体制。这样一些内容,有点类似于西方的嬉皮士(不能把这种类似夸大)。那些艺术青年,用今天的话来说,他们那些另类的生活和思想,当初就让人觉得中国人现在怎么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所以当时有一个很普遍的说法,认为这个所谓的现代派其实是假的,我们中国并没有这样的社会土壤、社会基础。其实是真的。要反驳“伪现代派”这样的指责,不要那么多的理论,只要讲读者的感受就可以了。按照“伪现代派”的说法,像刘索拉写的这样的情感、生活方式不可能引起中国人的真正的感受,如果说你这样感受,你是在模仿一种时尚。其实,像这样一种对于社会的反抗,有的时候是莫名其妙的,你要说理由当然可以说体制非常僵化,压制、约束人的个性的生长,但有的时候可能就是一个青春期的骚动、不安,偏要跟什么作对的感受和情绪。当时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唤起了一大批的青年人的认同,这应该不是假的。1985年我高中毕业,从山东半岛到上海读大学,随身带着两本杂志,一本上面有张承志的《北方的河》,另一本就是发表《你别无选择》的那期《人民文学》。而且刘索拉写的差不多是实事,她写的班级里的同学,这些同学当然后来一个一个都是大名鼎鼎。但那个时候他们就是那样吊儿郎当的在学校里,不去上课,整天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和老师闹别扭。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徐星写的《无主题变奏》,写的是社会青年,没有刘索拉写的学校里的艺术青年那么高雅,是整天在社会上闲荡的一个人。像刘索拉和徐星的小说,基本上可以看作后来出现的王朔小说的一个前奏,特别像徐星的《无主题变奏》,作者都是北京的,只不过后来王朔发展得比他们更痞了。在刘索拉和徐星那里有一个很雅的东西,因为是嬉皮士。到王朔,把立场换得更加平民化,更痞一点,来写一个人对于社会的不满、牢骚、叛逆。这样的情绪一路发展下来,到90年代出现了朱文的小说,像《我爱美元》、《什么是垃圾什么是爱》等。
先锋小说
1985年文坛还特别注意到了一个东北人,他写的多是西藏的事情,喜欢说“我就是那个写小说的汉人马原”。这一年马原发表了很多作品,以前他一直发不出来。从1984年发表《拉萨河女神》,一下子走运了,在1985年发表了《冈底斯的诱惑》等一大批作品。一个简单的说法,韩少功和寻根文学,以及刘索拉这样的青年人的反抗文学,它带来的变化基本上还是文学内容上的变化;马原的变化,更重要的不是内容,而是形式上的,或者我们把这个“形式”换成当时更流行更严格的说法,叫“叙事”。这个说法当然过于简单了,比如韩少功的《爸爸爸》,它在叙事上的变化也非常大,“怎么写”的问题不会比马原的更少。当时人们喜欢说的一个说法是,小说到了这个时候,“写什么”变成了“怎么写”———那当然也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说法———所以就有叙事结构、小说语言等一系列的问题出现。对这些问题的探讨,不再和我们通常所要探讨的小说的意义、小说的认识功能联系在一起,它本身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东西,可以把它叫成“文学的自觉”,或当时的概念“纯文学”。
还有残雪,《山上的小屋》也是在1985年发表的。还有莫言。莫言在1985年发表了一个中篇,叫《透明的红萝卜》。这篇小说是和王安忆的《小鲍庄》发表在同一本杂志上———《中国作家》。莫言的出现,代表了小说写作者的主观观念的非常大的解放。这个主观一开始主要还是指感官方面的,或者说得更朴素一点,是感觉,作用于人的耳、目、口、鼻、舌的感觉。钱钟书先生讲“通感”,通感是偶尔才会用到,在一首诗或一篇作品里,你不能从头到尾都是通感。小说比诗要长多了,可是,莫言的小说,在一个非常大的长度内,很可能从头到尾就是各种各样感觉混杂在一块儿,呈现出一种异常丰盛的状态。 大致上在1985年前后,先锋小说可以以这样一些人和这样一些方面的探索来作为代表。那个时候,好像文学发展得很快,过了一两年,1987年前后,一批比他们更年轻的人就出来了,像余华、苏童、格非、孙甘露等。这些人都是在1987年前后开始在文坛上比较受注意。那个时候也很怪。比如今天写小说,你可能写了十篇小说还没有人注意到你,但那个时候很可能你写了一篇小说大家都会注意到你。当时社会的注意力比较集中,而且文学是当时的社会思想各个方面里最有活力的一个部分,所以,整个社会的注意力集中到文学上也是很正常的。文学在今天不是社会最有生命力的东西;而且今天可以注意的东西也比较多,大家的注意力比较分散。
残雪、莫言、刘索拉、马原,可以各自代表1985年在小说创作上的一个方向。后面接着出现的人,可以把他们归类,比如说,格非可以归到马原的系统里面,孙甘露在语言上的实验也可以看作马原为代表的小说叙事革命的方向上的一个小的方向。余华可以放在残雪的系统里面。我们知道残雪写人的非常丑陋、不堪、肮脏的生存状态,在这样一个生存状态里面人的心灵的扭曲,扭曲到难以想像的地步,可人还是若无其事地在这样一个内部心灵扭曲、外部肮脏不堪的环境里苟活。但是在这样一个苟活里面,他有一种恐惧。写出人的这样一种生活,而且写出这样一种生活的没有价值,对人的生存状态或者对人性的深度做了挖掘。余华的创作其实也是这样一些东西。从表面上看,他不像残雪写日常琐事里面到处可见的肮脏,日常世界里每时每刻都要经历的东西,余华写的是一些特殊时刻的暴力血腥;但是,他同样指向人性里面的一些东西来挖掘。孙甘露用语言的能指的滑动来结构一篇小说,给人一个非常吃惊的感受,读者读起来,就是一句话接一句话地流动,却不怎么指向语言背后的世界。后面我们再详细讨论这一点。
先锋小说
《伊甸园之门》专门一章介绍实验文学,介绍的实验文学的作家,有唐纳德·巴塞尔姆、约翰·巴塞、托马斯·品钦、阿根廷的小说家博尔赫斯、从苏联移居美国的纳博科夫等。马原在小说叙事、小说观念上的探索和变革多少可以对应类似于博尔赫斯的创作。这样一个小说叙事实验的兴起,其实是可以找到所模仿、所学习、所借鉴的对象的。当时马原最吸引人的就是马原怎么讲故事,吴亮有一个说法,叫“马原的叙事圈套”。《伊甸园之门》里引到德国文学批评家瓦尔特·本雅明的一段话,这段话他说得很早:
每天早晨都给我们带来了世界各地的消息,但是我们却很少见到值得一读的故事。这是因为每一个事件在传到我们的耳朵里时,已经被解释得一清二楚……实际上,讲故事的艺术有一半在于:一个人在复制一篇故事时对它不加任何解释……作者对最异乎寻常和最不可思议的事物进行最精确的描述,却不把事件的心理的联系强加给读者。(《讲故事的人》)
这段话特别适用于马原的小说。文学批评里面有一种所谓的“母题分析”,母题分析出来的结果其实是很令人沮丧的,所有的文学创作大致上都可以用几个母题来概括。如果是这样的话,文学确实就变得没意思,大家都在讲相同的事情。马原当时就能够把同样的事情讲得值得一听、值得一读。他的方法有点类似于本雅明所说的。通常,讲故事的人会把所有的东西告诉你,告诉得很清楚。他不一定会讲得很清楚,但是,他会给你一些感觉,让你明白。但是,在马原那里,这样一些东西是没有的,这样一些事物之间的联系、这种联系的意义是没有的,他给你的只是事物本身。传统的讲故事,其实是有一个作者暗示给读者的心理过程。在这样一个心理过程里面,你把事件联系起来了,通过作者暗示给你的意义,或者通过作者暗示你自己想像出来的意义把事件联系起来了。但是,在马原那里他没有这样强加的联系。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有一次马原和格非一块儿到复旦来作演讲,两个人中有一个讲了一个故事:一个人要过河,他就先把鞋脱下来,把两只鞋一只一只地扔到河的对岸去,等他过了河之后,他发现两只鞋非常整齐地摆在一块儿,就像一个人把两只鞋脱下来,有意识地很整齐地放在一块儿。他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很神奇的力量,为什么我这样很用力地随便地扔两只鞋,他们会整整齐齐地摆在河边呢?马原的小说是怎么写的呢?他如果写这样的小说,他不会去按照我们通常的思想的意识探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力量,他会精确地描述这两只鞋是怎么摆的,却不会对造成这样一现象的原因去做一个解释,不管了,然后就写下面的事情。我们传统的小说理论讲“含蓄”,我们还知道小说家海明威有一个很著名的说法叫“冰山理论”,作家写出来的东西只是冰山浮在海面上的很小的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是在水下面的。“冰山理论”就类似于中国人所说的“含蓄”,我有话,我没有说完,我说了一句话,另外一句没说,但是你能够知道我没说的另外一句话是什么样的意思。也就是说,虽然我没说,等于是我说了,中国人说的“此时无声胜有声”。但是,在马原的叙述里面,他不是含蓄,也不是海明威的“冰山理论”,他就是把这话省略掉了。因为含蓄的理论是我不说,但是你能够从我已经说的话里面知道、感受到。而马原没写就是省略掉,你根本无从推测他省略掉的是什么,事情和事情之间的链条缺了一块,他不给你暗示,你自己是没办法补上的。比如说,因果律是我们认识事情、认识世界、认识意义的一个基本的思维方式,虽然我们不经常用“因为”、“所以”这样的词汇来连缀我们的思想,但是,因果律是作用于你思维当中核心的部分,我们不自觉地用这样的关系来看待世界和看待我们自身的一些行为、意义。可是在马原小说里面,他很多东西都省了,这个因果关系就建立不起来。一个人在小说里突然死了,他怎么死的,他的死会有什么后果,我们不自觉地就会问这一类的问题。但马原的小说里,死了就死了,他不作交代,就是这样突然出现的事件,事件和事件之间缺乏联系,因果关系被打乱了。
他的小说经常把很多看起来是不相干的事情放到一块儿。这个是写小说的大忌。我们写小说总要讲情节、人物、情绪要集中,要统一。所谓的集中、统一,就是你要有一个互相连贯起来的东西。大家讲马原的先锋性的时候,老是把他和西方的作家联系在一起,其实马原是一个很典型的中国人,他的小说完全是一个很典型的中国人的写法。你很难说什么样的人是中国人,的中国人大多很西方化,只不过很多时候不自觉。我们从“五四”以来,接受的很多西方的观念已经使我们变得很难说我们是传统的中国人。就说小说,我们今天关于小说的观念,不是中国人的小说观念,都是从“五四”以后引进来的西方小说的观念。其实我们想一想,小说这个词反映到我们脑子里的时候,想到的小说都是西方的小说,或者“五四”以来中国的小说。但是,“五四”以来中国小说的观念是典型的西方小说观念。马原对传统小说观念的突破,不是突破中国小说的传统,而是突破“五四”以来我们所接受的西方小说的传统。比如说,我们讲究小说有统一的集中的人物、情节、故事,这是一个典型的西方小说的观念。而在传统的中国小说里面,中国人不把小说当成一回事,小说是个很随便的东西,它是一个志怪的、记人的、说事的,很多东西都可以当成小说。
7. 请问徐星的无主题变奏写了什么东西
内容概要 作品描写了一个普通青年——主人公“我”的日常心态,同时也描写了“我”和“我”的女朋友老Q以及“我”的那些室友们的生活情况。(以下“我”均简称我)幸好我那年九门功课的考试全在二十分以下,幸好高考时的竞技状态全都没有了,幸好我得了一场大病,于是我和双方得以十分君子气的分手。这么说并不是要告诉你我多么与众不同其实在另外一个意义上我又知道我太应该干什么了。要吃饭要干活儿,那一年古典主义大复兴,我也偶尔去去音乐厅。就是在那儿我第一次认识了老Q。她没票两条优美健壮的腿来回踱着像是等着优秀的骑手,我把票塞到了她手里。整整一场音乐会我都被她胸前那枚熠熠发闪的艺术学院的校徽撞得心神不安。那晚我以同样的速度爬上了“爱”的珠穆朗玛峰。她逼着我干,像她那样干所谓的“事业”。她说既使没有什么处女地,也要耕耘好自己的那一小块田园。真可惜她就是认识不到每个人在生活当中都会有自己的位置。只要你想干,在任何一个位置上都不能说不是在干某一种事业……况且在另外一个意义上说,和老Q一样我也在从事艺术。我不是说我有时写点对别人来说不知所云,对自己来说不着边际的小说,我指的是我的工作。我真正喜欢的是我的工作,也就是说我喜欢在我谋生的那家饭店里紧紧张张地干活儿,我愿意让那帮来自世界各地的男男女女们吩咐我干这干那。由此我感觉到这世界还有点需要我,人们也还有点需要我,由此我感觉到自己或许还有点价值。同时我把自己交给别人觉得真是轻松,我不必想我该干什么,我不必决定什么。不过每每都被老Q高亢的精神破坏。我怎么能像她要求那样刻苦攻读什么,我怎么能像她那样抱着德彪西、威尔第什么的?于是我想起了我短得可怜的大学时光里同一寝室的哥们儿。我最喜欢的是老讳,这个人属于碌碌压不出个屁来的人,我喜欢他那憋着偷咬谁一口就跑的狗一样的眼神。老讳曾经对我说:“我玩命儿学,玩命干是为了让有更多的人了解我需要我。”这就是我喜欢老讳的所在。他不说,一说就是实话。“伪政权”是我们几个中出身最好的一个,据说他爷爷曾留着辫子留学德国什么的。他就是一个典型的附庸风雅的人。他左眼皮上有道疤。据说有一次他大胆向一个女生表白心迹,对方委婉回绝了,他死缠不休问为什么,那女生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好从实招来:“什么也不为,就为你眼皮上的大金边!”于是他就被大家叫作“金边—傀儡政权”,因为叫起来顺口,大家又简称“伪政权”而“现在时”却是一个像得了美尔尼综合症的患者呻吟着“哲理诗”的“诗人”。什么“人生海洛因幻景啦”,什么“我是和着玉米面蒸的发糕啦”,还有什么“人是一碟两毛五的炒三丝儿”“真善美是出口香糖”。还好他喜欢用英文写诗,不知是刻意朦胧还是水平有限,永远用不准时态,所以大家叫他“现在时”。老Q难道你希望我和他们一样?老Q曾把人划为四类:聪明的坏人、聪明的好人、愚蠢的坏人、愚蠢的好人。我被划入聪明的坏人一挡。“你的生活态度是向下的”。老Q曾这样对我说。我认为,我看起来是在轻飘飘、慢吞吞地下坠,向我的灵魂中有一种什么东西升华了。生活中让我振奋的东西很多比如你为别人作了点什么,得到别人由衷的感谢等等。老Q为我写小说介绍了不少名人给我,大多是名声大振的中年人。我开始奔波在这些名人中间,就像在一个十二月的三更时分流浪到张家口,如果正是一个寒风能把人撕成碎片的夜晚,如果你在等待,等待着一列驶向温暖的火车。你用手暖耳朵,再用呵手暖手,最后你捡了根草绳子系在腰里,开始在站台上拼命跑。你当时只能侥幸地想到哭,大哭一场也许风就会停了,车就会来了。于是你对着猪肝色的夜,咧开大嘴嚎陶大哭一场吧!“人没有对象就没有价值”。自从我少年时期读到费尔巴哈的这句话以来,我一直琢磨至今。小说——是不是我的对象?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痛苦也会够,欢乐也会够。我和老Q终于分手了。那是一个星期三的下午,我接到她的电话“喂,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学校招生,专业挺适合你——”“我说——你离开我算了。”晚上在老地方我神经质地走在马路中间以至民警也以为我是神经病患者。我靠在电线杆上看着老Q以美丽的恣式向我跑来,我暗暗地说:“老Q看我多引人注意我为你争光呢!”我不得不说她又向我宣战了,难道我的这种和千百万人一样普通生活继续下去的话真有灭顶之灾?于是我答应去报名,去考试,不过恐怕整个是一本幻想……几天后我终于坐在×学院的考场满脑子搜索辩证的解释。发榜后的一个雨天,我们去拜访她的一个“点石成金”的朋友要回我的小说。我们一起去吃饭,默默地坐在××餐厅二楼临窗的一张桌子旁,很大的雨滴在玻璃上慢慢地泣下来,老Q把脸挨近窗子,向外凝视着。她的表情莫测高深,我注视着她,不知该说点什么,老Q继续向外凝视着。我给她讲起了《伪币制造者》,讲起了老斐奈尔……从餐厅出来已经十点多了,我们踏着泥泞踉踉跄跄地走向车站。老Q沉默着,漠然地看着稀疏的街道。车来了,她跳上去比我高一截儿,我看见她从车窗里探出身来,泪流满面……我们分手了。
作品鉴赏 《无主题变奏》是坦率而出色的——用十九世纪文学史知识显然无法衡量这篇小说,更不要说用堂吉诃德精神了——它如实地记载了一个年轻平民的日常心态以及他对世事的嬉讽,他没有丝毫的伪饰,幽默得近乎冷酷。这位年轻人对什么都提不起足够的兴致和热情,老是轻描淡写地以一种超然物外的态度对待生活,于是就到处发现滑稽。他嘲笑严肃认真,嘲笑学问,嘲笑常规,嘲笑平庸,嘲笑假高雅,同时也嘲笑自己。他并不对世界抱什么“荒谬感”,因为他懒得去作哲学判断;他并不是什么“多余者”,因为他不过是个平民而非养尊处优又偏要高谈阔论的贵族。他当然不是英雄,而指责他不是英雄的人也不见得是英雄。援引罗曼·罗兰会造就英雄吗?喜爱金庸的江洋大盗会造就英雄么?那不过是英雄梦!这篇小说没有故事,却有戏剧性。没有情节,却有高潮。它忠实地描写了这个年轻人的日常感觉和内心的调侃,事实上那并非是他个人的感觉和调侃——那是一种独特的青春期的精神状态,问题在于有人偶尔有此类感觉,有人整个被此类感受包围而已。《无主题变奏》最大功绩在于显示了一种真实。其实人们不正是希望从此小说中获得真实,而拒绝某种装腔作势的空洞说教吗?小说的六个部分看似零散,实是以一种无形的东西紧紧的连接在一起。每一部分都有主人公与老Q的爱情内容。主人公与老Q的爱情可以说是一种柏拉图似的情感,这种情感又是主人公理想与现实冲突矛盾的另一种表现。在作品中作者运用的手法是质朴而真实的。它不是用说教来宣讲它的理论而是从一个青年人的正常的心态来感染你,震动你。就连主人公对老Q疯狂的爱也并不要告诉读者“永恒”完美的结局,而是通过主人公自己对自己的嘲讽很严肃地写出:并非世界上有永恒和完美,如“如果我突然死了,会有多大反响呢?大概就像死了只蚂蚁。也许老Q会痛苦几天,也会很快过去,她会嫁人,在搞她的所谓的事业的同时也不耽误寻欢作乐,她以前对我的千娇百媚同样地献给另外一个男人”。这种真实是冷酷的,但给你的震颤却像山涧的巨瀑直泻而来。整个一代的青年精神状况跃然纸上。像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每一部作品都代表着一个时代,《无主题变奏》所代表的是当今社会中一部分年轻人的心态,就像美国一战后以海明威为代表的“垮掉的一代”。作品的主人公愤世嫉俗,笑骂种种市侩,附庸风雅的行为,“……这帮人没有几个懂音乐的,不过是装模作样附庸风雅罢了,要附庸风雅只要学会玩命拍巴掌就行,我琢磨从这群姑娘中随便站出一个来让她在贝多芬和夏洛克之间选择,她准会毫不犹豫地选中后者。贝多芬追求爱情的一生即使延续到今天恐怕也没多大指望。这责任也不尽在女人,金木水火土阴阳五行,缺一不成物质世界呀!”作者在运用心理叙述时有独到匠心之处。主人公是在以自叙、自己思考来衡量这个世界的,作者也就是应用这种手法来写这篇看似无情节的小说。这种手法与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还可以说这似流水的布局,其实是作者精巧构思的一种表现,其次我们认为此篇章值得借鉴的是对人物的白描手法。老讳、“现在时”、“伪政权”、老Q这些与主人公同龄的人。作者用的是一种粗轮廓勾画人物面貌,细轮廓勾画人的内心的手法。像丰子恺先生的漫画。一幅幅青年人的日常生活精神状况的写意画跃然纸上,让人有一种吃巧克力的味道:越嚼越浓烈。因此我们说《无主题变奏》不失为一篇具有代表意义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