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論文素材 » 麥克白主題分析

麥克白主題分析

發布時間: 2021-03-15 20:42:55

㈠ 請問一下莎翁名篇《麥克白》的寫作背景等相關知識,此劇反映的主題是什麼

莎士比亞生活在封建制度開始瓦解,新興資產階級開始上升的大轉折時期。當時中世紀以宗教神學為代表的蒙昧主義思想走向沒落,資產階級以個人主義為中心的世界觀日益深入人心,人文主義在社會文化思潮中開始占據統治地位。莎士比亞則以他的劇作,大膽地批判了封建制度的殘酷黑暗及對人性的禁錮,強烈反映了新興的資產階級希望建立新型的社會關系和倫理思想的要求,為人文主義在英國和歐洲的傳播起了巨大的推動作用。莎士比亞的許多劇作都遺失了,流傳下來的只有三十七個,研究者將他的創作按思想和藝術的發展分為三個時期:

《麥克白》(1605)是莎士比亞戲劇中心理描寫的佳作。蘇格蘭大將麥克白從戰場上凱旋而歸,途中聽信女巫他能當國王的預言, 在野心驅使與其妻的慫恿下, 趁國王鄧肯到家中作客之機,弒君篡位,最終落得眾叛新離、兵敗被殺的下場;他的妻子也因精神分裂而死。全劇彌漫著一種陰鷙可怕的氣氛。莎士比亞通過對曾經屢建奇勛的英雄麥克白變成一個殘忍暴君的過程的描述,批判了野心對良知的侵蝕作用。由於女巫的蠱惑和夫人的影響,不乏善良本性的麥克白想干一番大事業的雄心蛻變成野心,而野心實現又導致了一連串新的犯罪,結果是倒行逆施,必然死亡。在迷信、罪惡、恐怖的氛圍里,作者不時讓他筆下的罪人深思、反省、剖析內心,麥克白夫婦弒君前後的心理變化顯得層次分明,這就更加增大了悲劇的深度。

以上四部劇作被稱做莎士比亞的「四大悲劇」。在這些劇作中,莎士比亞看到了正在興起的資本主義社會關系的內在矛盾,抨擊資本主義利益原則的邪惡性質,展現出階級壓迫給廣大勞動人民帶來的痛苦。但他把社會斗爭歸結於抽象的善惡好壞的道德問題,僅僅看到思想的力量,個人的作用,而忽視了人民大眾,因此在冷酷的、充滿罪惡的社會面前,單槍匹馬的個人主義英雄往往被碰得頭破血流,悲觀、茫然、幻滅, 陷入不可解脫的內心矛盾與悲劇結局。 在悲劇終場時,沒有一個主人公能逃脫死亡的命運,以至後人把莎劇結束的第五幕稱之為「死床」。但玉石俱焚的可怕結局,又表明了劇作家對人類世界的希望:傑出之士死了,為個人利益使盡花招的野心家也難逃死亡的命運,但正義卻贏得了道義上的勝利, 正義和美德百世流芳, 邪惡卻為人唾棄,遺臭萬年,重整河山仍期待著後來的英雄。其尖銳的批判鋒芒,對人性的深刻揭示,對時代精神與社會生活的高度概括,使莎士比亞的悲劇至今仍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成為戲劇史上的豐碑。

㈡ 麥克白人物分析

麥克白人格分析

麥克白人格分析

三峽大學外國語學院

[摘要]《麥克白》是莎士比亞四大悲劇中的最後一部,莎士比亞著重描繪了麥克白從一個氣勢非凡的英雄沉淪為一個禍國殃民的暴君的過程,深刻揭示了個人野心和權勢慾望對人性的吞噬,表現了極端個人主義生活道路的反人道的實質。麥克白悲劇的發生存在著內在必然性,這就是他天性中的野心慾望、惡性循環的罪惡感以 及虛妄的執著和自信。他的悲劇是性格悲劇 ,也是社會悲劇。

[關鍵詞]莎士比亞;《麥克白》;悲劇;命運;選擇;

[Abstract]"Macbeth" is the last of the four tragedies written by Shakespeare, Shakespeare depicted how Macbeth, who was once a powerful hero, sank into a tyrant bringing calamity to the country and people. That reflected his indivial ambition and lust for power, which destroyed human nature and showed us the essence of anti-humanity caused by the extreme indivialism. There exists inner certainty in Macbeth's tragedy, which is the ambitious desire, the sense of guilty for vicious circle and unfounded persistence and confidence. Macbeth's tragedy was not only the tragedy of disposition, but also the society.

[Key Words]Shakespeare; Macbeth; tragedy; fate; choice;

一、引言

對麥克白的悲劇國內外都有一定的研究。

在國內,麥克白的形象和社會悲劇性質的闡釋在歷來的《麥克白》研究中始終占據著主導地位。在《麥克白》研究中「社會悲劇說」影響最大,且在20世紀80到90年代,國內相當一批研究者持此看法。研究者普遍認為,麥克白的悲劇在於野心戰勝了善良的天性。莎氏批判了現實世界存在的野心的強烈腐蝕作用,肯定了人文主義者的「仁愛」原則,呼喚和肯定了「良知」,指出野心同仁愛是勢不兩立的;仁愛是人的「天性」,殘暴是違反「人性」的。麥克白是「人性化」的暴君。他曾為理想而斗爭,只是由於理想變質為野心才發展為萬惡不赦的殺人犯。這實際上是他雙重人格的真實表現。麥克白的悲劇命運反映了資產階級個人野心無限發展的必然結果,從根本上說,是由他的階級性所決定的。如果僅僅認為這是一出命運悲劇,那隻是從表面現象看問題。麥克白內在的矛盾,究其原因是當時社會上激化了的尖銳的客觀現實矛盾在他內心颳起的風暴。悲劇的全部內容並不限於個人的命運,而是封建統治階級內部宮廷斗爭、宮廷矛盾的一個普遍規律和公式。莎士比亞揭示權勢慾望使人毀滅的同時,也深刻地描寫了暴君、暴政毀滅社稷,給社會、人民帶來的災難。它顯示的是人民的災難、人民命運的多舛,通過大膽揭示悲慘、恐怖的社會圖景和生活氣氛來反映時代的本質。麥克白的罪惡既是社會的重大災難,又有深刻的社會根源,展現的是英國封建暴政和資本主義原始積累之下的人民的處境,反映了現實和理想之間的遙遠距離。所以,「麥克白這一人物形象是政治冒險家兼野心家的藝術概括」,其形象非常明顯地構成了文藝復興和資本主義原始積累時期的鮮明特點。

在國外:14世紀至17世紀初,文藝復興在義大利最初萌芽,然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席捲了整個歐洲國家。這場社會性質的政治運動,在思想文化領域中以人文主義為旗幟,與封建制度的精神枷鎖——教會獨裁直面戰斗。文學,毫無疑問成為了這一斗爭的有力武器。許多作家以人文主義作為指導思想創作作品,以獨到的視角和超越時代束縛的精神內涵,給予了封建教會以有力的打擊。在這個時候,莎士比亞應運而生,成為歐洲文藝復興時期英國最偉大的劇作家和卓越的人文主義思想家的代表。西方研究者認為,《麥克白》是三個因素的結合體:莎士比亞——古典西方(英國)傳統戲劇文本;實驗性小劇場——當今西方(泛指歐美)現代戲劇(而非傳統)的樣式。從後現代、後殖民主義的視角出發研究莎士比亞的著作,使人們能夠換一種眼光看莎士比亞的著作。近年來也有人從「語言的悲劇」角度和比較文學角度重新闡釋了麥克白悲劇的根源,給《麥克白》研究帶來了新的變化。麥克白斯夫婦是野心家的形象,他們的野心和行動是黑暗勢力包圍、蠱惑的結果。麥克白身上有人性和魔性之間的激烈沖突,人性的淪落和人生價值的喪失,讀者對麥克白憎恨和恐懼的同時,又表示了同情和憐憫,顯示出人的渺小與卑微。

中西方在研究悲劇的方法上有所區別:中國悲劇沖突的基礎重在倫理道德引發的矛盾,而西方悲劇沖突的基礎主要表現人物與命運、性格、社會的抗爭上;西方悲劇人物多是身居高位的偉大人物,中國悲劇則既有身居高位的人物也有處於底層的普通百姓;中西悲劇都具有能引起觀眾思考、憐憫的「悲劇快感」,形成中西悲劇差異的主要原因是各民族、國家不同的政治、經濟及文化環境。

麥克白悲劇的發生存在著內在必然性,這就是他天性中的野心慾望、惡性循環的罪惡感以及虛妄的執著和自信。他的悲劇不僅僅是社會悲劇 ,也是性格悲劇。

二、莎士比亞及其悲劇

莎士比亞(1564-1616),英國文藝復興時期著名戲劇家和詩人。盡管他只活了不算長的52年,但他卻留下了37篇偉大而不朽的劇本以及2部長詩和154首膾炙人口的十四行詩(The Sonnets),他的作品是人文主義的最傑出代表,對後代作家的影響頗為深遠,在世界文學史上佔有極重要的地位。他是當時英國文藝復興時期的首席劇作家,此時正值伊麗莎白女王當權時期,也是英國拓展海上霸權的時代,這個時代有人稱之為「莎士比亞時代」,這就足以顯示莎士比亞受人推崇的程度,直到400年後的今天,他的魅力尤存。莎士比亞的劇往往能激起人們的想像力,而其對人物心性的描寫和強烈生命力的刻畫更可以使我們去探索人類的內在精神的無限性。而莎士比亞的四大悲劇:《哈姆雷特》、《奧塞羅》、《麥克白》和《李爾王》就是這樣的。它們是在莎士比亞戲劇創作的第二個時期(1601~1607)完成的。在這一時期其創作風格從第一時期(1590-1600)的樂觀明快轉為悲觀抑鬱,創作思想從歌頌人文主義理想轉而揭露批判社會的種種罪惡和黑暗。而《麥克白》是莎士比亞最濃縮、最激烈的一部更具「純粹」的悲劇特性的悲劇。塑造的主人公是雄心勃勃地想發展或完善自己,但又不能克服時代和自身的局限,終於在同環境和內心敵對勢力的力量懸殊斗爭中遭到了不可避免的失敗和犧牲的具有人文精神的青年。這部悲劇之所以經久不衰,不僅僅因為它描述的歷史上不鮮見的陰謀篡位的故事,而且是因為它對於麥克白這個本性並非大惡卻做出大惡之事的人物的性格深刻而生動的刻畫,以及對於人的內心的細致入微的剖析。《麥克白》這一部悲劇有別於另三部不朽悲劇:《奧塞羅》中悲劇的成因是伊阿古這個人的挑撥和奧塞羅本身性格的缺陷——嫉妒;《李爾王》和《哈姆雷特》的結局也是基於人性本身的弱點:前者的虛榮,後者的優柔寡斷與憂郁多思。相對而言,《麥克白》悲劇的產生,雖則依賴於麥克白本人的野心慾望與其妻子惡意的慫恿,但是卻更多的體現了宿命的因素,而這個因素使麥克白最後的死更具悲劇色彩。在平常我們也並不覺得那些「小小的」缺失有什麼大不了的,是的,就一般人的生活,這些缺點只是人們無傷大雅的個人特質,但是,倘若位高如君王——國民之楷模,那麼所涉及的范圍便不再是個人的事情了。

莎士比亞的作品是世界戲劇史、詩歌史上的瑰寶,他筆下的世界是那麼廣博遼闊,令人嘆為觀止。詩人憑借他的天才造物賦形,但這種創造畢竟不像神的造物那樣,可以無中生有。從詩人天才的作品中,我們可以感知到詩人生活體驗的深厚積淀,感知到多種文化對他的孕育。

三、麥克白人格分析

3.1不安分的天性決定了麥克白的墮落

哈茲里特認為麥克白的悲劇是由環境造成的「他是被適宜的機運,妻子和預言的唆弄推上犯罪道路的。」但是通過文本中關於麥克白的描述,我們可以看出麥克白的本性中存在著巨大的不安分,也正是這不安分的本性最終決定了麥克白的墮落。作品中麥克白夫人准確地描述了麥克白,「你希望作一個偉大的人物,你不是沒有野心,可是你卻缺少和那種野心相聯屬的奸惡;你的慾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當的手段;一方面不願玩弄機詐,一方面卻又要作非分的攫奪」,可見麥克白天性中就存在著巨大的不安分,他即使沒有女巫的預言,妻子的唆使也終會暴發出來,「躍躍欲試的野心」總有一天會掃除一切思想道德的障礙展露在白晝,沒有外的推動,麥克白也必然會走上「弒君」之路。

麥克白是國王鄧肯的表弟,根據當時蘇格蘭的王位繼承製,他也擁有王室繼承權,更重要的是在「征討叛逆」「保衛祖國」的戰斗中屢建奇功,可謂功高蓋主,鄧肯都感嘆道,「你的功勞太超越尋常了,飛得最快的報酬都追不上你;要是它再微小一點,那麼也許我可以按照適當的名分,給你應得的感謝和酬勞;現在我只能這樣說,一切的報酬都不能抵償你的偉大的勛績。」而麥克白當時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要使他的功績與名分相當,那也只有國王一職了。鄧肯顯然深切地感到了麥克白對他王室的威脅,所以才會在接見麥克白的同時,急忙宣布立長子「瑪爾康為王儲,封為肯勃蘭親王」。鄧肯這一行為,無疑在麥克白強烈燃燒的慾望上,躍躍欲試的野心中潑了一盆冷水,破滅了麥克白用「正當的手段」滿足野心的希望,扼殺了麥克白「也許命運會替我加上王冠,用不著我自己費力」的想法。可他天生不是安分守己的人,「慾望很大」又想做「非分的攫奪」,鄧肯的一盆冷水在麥克白野心的驅使、慾望的膨脹下反而使火燒的更烈,就像風可以熄滅小小的火花,卻會使狂野的大火越燃越烈一樣。天性中無法克制的野心和慾望,必然使其走上「弒君」之路。

還有很多學者都把麥克白「弒君」一舉歸罪於麥克白夫人的鼓動,認為麥克白夫人若善良地勸阻麥克白,悲劇就不會發生了。其實麥克白悲劇之所以具有悲劇性,是因為麥克白無論在周圍的人如何善良的情況下都會犯下罪惡,天性中的不安分註定使他作出「弒君」的瘋狂舉措。麥克白之所以猶豫不決,遲疑不動,只是在給自己尋找一個殺人的借口。麥克白夫人的作用只不過是在麥克白未給自己找到一個所謂的正當理由的情況下,刺激他做「男子漢做的事」。因為麥克白夫人清楚麥克白天性中「太多事前的顧及」,她僅僅是幫助麥克白抓住了一個謀殺鄧肯的絕好時機。麥克白的「弒君」舉動是註定的,不安分的天性註定了他的瘋狂。

另一方面,我們可以從劇作的創作背景也可以推斷出莎士比亞的目的是暴露人的本性的貪婪和由此所導致的墮落。文藝復興初期,針對一千多年來的黑暗的中世紀宗教對人慾的壓抑,人文主義者肯定人的世俗慾望,強調人的個性解放和主體價值。可是,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資產階級與生俱來的惡的本性也惡性膨脹,到了16世紀末期,由於人慾的膨脹,激發出了種種血腥的罪惡,人慾橫流的結果是帶來了一個人間地獄。曾經發揮過巨大進步作用的新興資產階級的進取精神與個性解放已發展和派生出嚴重的冒險主義、拜金主義、自我中心主義。被邪惡慾望控制了心靈的人,喪失了高貴的理性和德行,變成了殘暴而卑賤的野獸。特定的歷史條件和社會環境使他們相信,只有爬上至高的權位,才能成為一個偉大的人;只有佔有金錢

和名利,才能實現人生價值。為此,他們不惜以犧牲別人的自由與權利為代價,甚至不惜雙手沾滿鮮血。面對這「美即丑惡丑惡即美」的顛倒混亂的社會現實,看到這一幕又一幕丑惡吞噬美好,美好向丑惡降服的社會悲劇,一向追求真善美的莎士比亞不能不悲憤,不能不憂郁。他再也不能像當年創作《亨利四世》那樣去描畫浪子回頭的賢君形象,也不能像早年寫《查理三世》時為了暴露惡棍而刻畫惡棍典型了。他現在要表現的是權欲和野心竟會使一個人,一個堂堂正正的英雄蛻變為禍國殃民的惡棍。也正是基於這樣的創作思想,我們說莎士比亞著重要展現的是人性的惡以及由這惡所導致的悲劇,所以,我們說,麥克白的墮落更大程度上源於他的不安分的天性。

3.2惡性循環的罪惡感使他成了嗜殺成性的暴君

亞里士多德認為「無行為不成為悲劇」[12](P314),主張通過行為表現人物。試分析麥克白悲劇過程中的三次較大罪惡行為,如果說麥克白「弒君」時還曾有一絲憐憫之心,猶豫不決,在暗殺班戈父子時已只剩下殘酷了,而在屠殺麥克德夫一家時更把殘酷狂暴之情暴露無遺。從一個「有太多人情味」的人到一個「殘忍狂暴」的暴君,這難道是一個有懊悔之心的人的必然結果嗎?一個有深深懊悔之情的人怎麼會一次次地以殘暴繼續殘暴,以罪惡掩飾罪惡,顯然從始至終麥克白對自己的行為不曾有過懊悔。那些認為麥克白一直處於懊悔之中乃至有些精神失常,甚至認為麥克白的悲劇就在於他犯罪的同時在內心還有著「憐憫心」,充斥著懊悔感的評論者,顯然沒有看清麥克白內心的本質。

我們說其實麥克白的恐懼和失常,以及「殺害了睡眠」的惴惴不安,並非懊悔導致,而是內心深處深深的罪惡感。麥克白對自己的殺人始終有著清醒的罪惡感,但罪惡感不同於懊悔之情,麥克白在謀殺鄧肯之後長嘆,「我怎麼了,什麼聲音都叫我心驚?這雙是什麼手?嘿,要給我挖眼睛。大洋里所有的水,能夠洗凈我手上的血跡嗎?」。麥克白並沒有察覺他的罪的根源,這種對既成事實的痛苦只能表明他對自己的罪惡有著清醒的認識,並不能演變為徹底的「心靈悔恨」。

麥克白深深的罪惡感一直折磨著他,他繼續他的罪惡只為對得起以前的罪惡,所以他必須用更大的罪惡來維護以前用罪惡得來的一切,這必然使麥克白越來越迷失,越來越瘋狂,終成為一個嗜殺成性的瘋狂的暴君。

綜上所述,麥克白悲劇的內在必然性正是由於他的不安分的天性,弒君之後的罪惡感及對虛妄的執著造成的。這正是莎士比亞對人性理解的深刻透徹之處,人的自由是有限的,僅有人慾的解放和滿足,並不能把人引向自然、平等的理想世界,人必須在自然欲求與社會道德律令、倫理關系、原欲與理性、出世與入世、個體與群體、人與自然、人與社會等方面作出准確的把握。

四、結束語

莎士比亞的劇中人物,是真實的、是活著的,是具有強烈生命力的,因此,他總能震撼我們,讓我們去思考。麥克白一生由興衰交織而成。慾望帶來的興,因此令人滿足,卻也容易地導致了他迷失方向而走向衰敗;如何處理好自己的人生起伏,更是我們一個重要的課題。總而言之,莎士比亞的四大悲劇帶給我們的啟發,不只是我們的行事方針,也會是我們生活的智慧。其文學作品的哲學內容,也指導著我們去思考,去探索我們該用何種態度去面對我們的生活。

㈢ 《麥克白》的人物分析

麥克白,作為鄧肯國王的一個首席將軍和最親近的軍事顧問,麥克白在三個女巫預言和他妻子的陰謀的驅使下做出邪惡的行動。當他因他的軍事功績而被授予考德爵士時,他登上皇位前的一個預言實現了。他受謀殺的誘惑而去實現第二個預言。一旦他被加冕為國王,他就會制定殘忍的計劃,開始不加選擇的殺人以確保他王位的安全。他是不敏感的,當他激怒了整個蘇格蘭貴族反對他的暴虐時沒有有效的抵擋,最終他迫於心理壓力和反抗勢力而垮台。

麥克白夫人:是那個幫麥克白登上皇位的殘忍計劃最早的煽動者。她野心勃勃,對權力有很強的渴望,她的陰謀就像她丈夫的行為那樣冷酷狠毒。然而,在虐殺開始後,她沒有能力去忍受她的所作所為所帶來的影響,不久她成了自己罪過所帶來的的精神壓力的受害者,最終發瘋並自殺。盡管她和她丈夫的罪行有著可怕的性質,但他們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

㈣ 麥克白讀後感【主題為象徵】

讀《囚歌》有感
《囚歌》這首詩的每一句,甚至每個字,都能表現出革命先烈那氣壯山河的革命氣概。
詩的前四句寫道:「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爬出來吧!給你自由。」前兩句詩,採用對比手法,指出被關押的革命者只有兩條路,堅持革命和背叛革命。前者是死路,後者是一條無恥的「活」路。後兩句詩,作者用一個「高」字,刻畫出了聲嘶力竭、招降納叛的無恥之徒的丑惡面目。
自由,誰不嚮往?誰不渴望?但面對敵人的誘惑和鬼蜮伎倆,革命者義正詞嚴地書:「我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軀,怎能從狗洞里爬出!」我讀到這里,不禁對革命者這種在敵人威逼利誘面前堅貞不屈的氣概感到十分敬佩,同時也憎恨那些高叫「給你自由」的敵人。
他們雖然再也得不到自由,但他們為人民大眾的幸福拋頭顱,灑熱血的精神,必將被世世代代記存。

㈤ 麥克白的點評鑒賞

《麥克白》(1606)是莎士比亞戲劇中心理描寫的佳作。全劇彌漫著一種陰郁可怕的氣氛。莎士比亞通過對曾經屢建奇勛的英雄麥克白變成一個殘忍暴君的過程的描述,批判了野心對良知的侵蝕作用。由於女巫的蠱惑和夫人的影響,不乏善良本性的麥克白想干一番大事業的雄心蛻變成野心,而野心實現又導致了一連串新的犯罪,結果是倒行逆施,必然死亡。在迷信、罪惡、恐怖的氛圍里,作者不時讓他筆下的罪人深思、反省、剖析內心,麥克白夫婦弒君前後的心理變化顯得層次分明,這就更加增大了悲劇的深度。
《麥克白》畢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命運悲劇。這一點與古希臘的悲劇一比較便非常明白了。在古希臘的命運悲劇中,命運的力量是直接作用於人的。因此,從人物自身我們無法得出對他們命運的任何合乎邏輯的解釋,最多也只是家庭遺傳(如《阿伽門農》),或是祖輩的罪孽(如《俄狄甫斯王》)。但在莎劇《麥克白》,命運並不直接作用於人,而是通過人類自身的慾望、罪惡、性格等間接作用於人的。就像赫卡忒所說,命運讓「種種虛偽的幻影迷亂他的本性」,讓他在自身慾望的驅使下,一步步地走向自己既定的結局。
從人情物理出發,麥克白的一切行動和最終的結局都 是可以解釋的。從麥克白夫人口中,我們了解到麥克白的性格,他「希望做一個偉大的人物」,他有野心,但「缺少和那種野心相隨聯屬的奸惡」,他的「慾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當的手段」,「一方面不願玩弄機詐,一方面又要作非分的攫奪」。平定叛亂,被封為考特爵士之後,麥克白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在他之上的鄧肯,又完全依賴他來保障自己國家的安定。此時,即使沒有女巫預言,麥克白心中也必定會有那種念頭。所以當女巫們隱去之後,他才說「我倒希望她們再多留一會兒」。他叫她們再多留一會兒,顯然是他心裡已經潛伏了做君王的念頭,所以想從女巫口中多了解一些有關它的信息。莎翁一句簡單的話,便生動地表現了麥克白潛意識的流動過程。
女巫的預言使麥克白內心的隱秘的權力慾望浮出水面,而鄧肯對他過火的獎賞和誇贊,增強了他的慾望,鄧肯說「你的功勞太超越尋常了,飛得最快的報酬都追不上你,要是它再微小一點,那麼也許我可按照適當的名分,給你應得的感謝和酬勞,現在我只能這樣說,一切的報酬都不能抵償你的偉大的勛績。」這樣的話說得太過火,不應出自一個國君之口,客觀上表現了鄧肯對麥克白的依賴性。也刺激了麥克白的野心,使認為自己攫取王位也並非是全無理由的:因為自己的功勞很大。
麥克白篡奪了王位之後,又暗殺了自己的戰友班柯。這是非常合乎情理的,班柯是麥克白唯一忌憚的人,殺鄧肯之前,他就曾想收買他,「您聽從了我的話,包您有一筆寶貴到手。」但班柯拒絕了他:「為了覬覦寶貴而喪失榮譽的事,我是不會乾的。」既然收買不成 ,他又知道自己的許多秘密,為了坐穩自己的王位,麥克白幹掉他,誅除異己本就是政治家慣用的伎倆,中外如此,沒什麼奇怪。至於後來麥克白的失敗也是因自身造成的,一個暴虐而又非法的君王,必然會遭到各個階層的反抗,人民的反抗加上眾叛親離,可以把任何一個國王掀下台。
《麥克白》具有命運悲劇與性格悲劇的雙重審美特質,與當時的時代精神是一致的。文藝復興倡導「人本主義」,把人的地位提高到一個很高的地位,涌現出了一批天才式的巨人。莎劇中的人物多具有人文主義色彩。《麥克白》一劇中麥克白的斗爭精神和他的力量體現了人的力量。但他最終的失敗卻說明命運觀念在西方文學創作中的重要性,它深刻地影響了他們的文學創作風格。實際上,其他許多莎劇亦存在著宿命的色彩。 人物命運能從自身找到合理的解釋,是《麥克白》作為性格悲劇的一個審美特徵。但劇中對麥克白及其夫人內心風暴的精當刻畫,才是其中最精彩之處。
為刻畫麥克白的性格,莎翁不惜筆墨,大量運用旁白、夢幻,突出麥克白夫婦的內心風暴。所以,該劇雖有馬爾康代表的道德一方與麥克白所代表的道德一方的沖突,但是主要的沖突卻是麥克白自己內心的沖突。外在沖突一方的力量與氣勢太萎弱,不能與麥克白的氣勢相匹配,因而雙方的沖突不具備動人心魄的震撼力;只有麥克白內心善惡、權欲與理性的沖突才具有動人的力量。麥克白對自己的慾望始終有清晰的理性。
有人認為麥克白具有普通人犯罪的心理特徵,其實兩者存在著極大的差別,普通人犯罪時,會因為慾望的而忘記慾望可能帶來的罪惡,但麥克白對自己的慾望可能會帶來的罪惡始終是非常清醒的,他之所以依然在不顧罪惡去實現自己的慾望,是因為權欲的力量實在太強,並且又不斷受到外在力量的催化。馬爾康被鄧肯封為勃蘭特親王時,他意識到他是一塊橫在他面前的巨石,他必須跳過這塊巨石。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慾望可能會帶來的罪惡,因而他說:「星星啊,收起你們的火焰!不要讓光亮照見我的黑暗幽深的慾望。」從中我們可以深刻而清晰地領會到麥克白內心所激起的第一次內心風暴。
行功論賞之後,鄧肯忽然心血來潮,要到麥克白的城堡殷佛納斯去作客。麥克白夫人慫恿麥克白在家中幹掉鄧肯。但麥克白內心矛盾重重,一時難以作決定,一方面,他「躍躍欲試的野心」,「不顧一切地驅著他」去「冒顛躓的危險」。另一方面,就如他自己所說:「他到這兒本有兩重的信任,第一,我是他的親戚,又是他的臣子,按照名分絕對不能幹這樣的事;第二,我是他的主人,應當保障他身體的安全,怎麼可以自己持刀行刺?而且,這個鄧肯秉性仁慈,處理國政,從來沒有過失,要是把他殺死了,他的生前的美德,將要像天使一般發出喇叭一樣清澈的聲音,向世人昭告我的弒君重罪。」
在這種兩難之時,麥克白夫人的鼓勵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麥克白夫人是個極聰明的女性,她深諳其夫的個性和弱點。所以其鼓動言語才會有立竿見影之效。她先以愛情來擠兌麥克白:「從這一刻起,我要把你的愛情看作是同樣靠不住的東西。」繼而,又用一個軍人最忌諱的懦弱來激將麥克白:「你寧願像一隻畏首畏尾的貓兒,顧全你所認為的生命的裝飾品的名譽,不惜讓你在自己眼中成為一個懦夫,讓『我不敢』永遠跟在『我想要』後面嗎?」這兩點都是麥克白的致命之處,因此他才鐵定了謀殺鄧肯之心,他說:「請你不要用說了,只要是男子漢做的事,我都敢做,沒有人比我有更大的膽量。」
麥克白夫婦定好嫁禍於衛士的計策,決定謀殺鄧肯。暗殺之前,「殺人的惡念」使麥克白看到異象——把在他面前搖晃的刀子,它的形狀象他拔出來的那把一模一樣,它指示著他要去的方向,告訴他應當用什麼利器。很明顯,刀子是麥克白內心殺人惡念的外化。外化的原因在於他內心經歷著激烈的內心沖突,面對善惡的抉擇,麥克白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有膽量。殺人的惡念讓他恐懼,他說「堅固結實原大地啊,不要聽見我的腳步聲音是向什麼地方去,我怕路上的磚石會泄漏了我的行蹤。」他不是逃避什麼外在的東西,而是逃避自己對自己的審判。
之後莎翁對麥克白謀殺鄧肯與暗殺班柯後的心理狀態的描寫,有異曲同工之妙。謀殺鄧肯之後,麥克白聽到臆想的聲音:「不要睡了!葛萊密斯已經殺害了睡眼。」暗殺班柯後,麥克白看到班柯的鬼魂,這是麥克白內心激烈沖突的結果,是他內心對自己審判的理性觀念的外化。麥克白殺死了鄧肯與班柯,也相當於殺死了自己的另一半――理性、善良的另一半。麥克白與班柯本是一個人的兩個方面。
班柯也像麥克白一樣,有深沉的權力慾望,但他的理性與道德的力量也一樣的強,並且女巫給他的預言並不是直接針對他而是針對他的子孫的,不是他的努力可以獲取的,假如女巫對班柯和麥克白的預言交換一下位置,班柯也有一個像麥克白夫人那樣的班柯夫人,那班柯也很可能與麥克白走同樣的一條路。殺死班柯之後,麥克白內心沖突開始減弱,從那以後,他「心裡想到什麼便把它實行,不再有任何的疑慮」,他變成了一個行屍走肉的、瘋狂的暴君。人與命運的沖突也開始激化起來。
「我曾經哺乳過嬰孩,知道一個母親是怎樣憐愛地吮吸她乳汁的子女;可是我會在 它看著我的臉微笑的時候,從它的柔軟的嫩嘴裡摘下我的乳頭,把它的腦袋砸碎。」但她畢竟是女人,堅強的外表掩飾不了她內心的軟弱,她最後的夢游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表現出她外強中乾的秉性。不過,這反而顯出她的人性――具有普通人的情感。由她的夢游往回考察,我們發現,麥克白夫人內心的風暴並非像劇本表面描寫的那樣平靜,事實上,她內心的風暴一直都是激烈的,但是她為了安慰麥克白,只好把自己的內心風暴壓抑著,第三幕第二場,麥克白夫人獨處時,獨白道:「費盡了一切,結果不是一無所得,我們的目的雖然達到,卻一點不感覺滿足。要是用毀滅他人的手段,使自己置身在充滿著疑慮的歡娛里,那麼還不如被我們所害的人,倒落得無憂無慮。」其內心的痛苦與沖突是深邃的,但麥克白上來後,她馬上隱蔽了自己的情緒,轉過來安慰麥克白:
「啊,我的主!您為什麼一個人孤零零的,讓最悲哀的幻想做您的伴侶,把您的思想念念不忘地集中在一個己死者的身上?無法挽回的事,只好聽其自然;事情幹了就算了。」(第三幕第二場)
兩段話的語氣相差如此之大,都是因為關心體貼麥克白。從這點看,麥克白夫人倒有一些可愛之處。內心的沖突必然要有一定的發泄方式,麥克白夫人不斷壓抑自己內心沖突的結果,導致了她的夢游和全面的崩潰。由此可見,與麥克白狂風驟雨式的沖突相比,麥克白夫人的內心風暴就像海底的洋流,表面平靜,內部卻波濤洶涌。 根據美國學者斯尼德分析,《麥克白》中的角色分成兩種類型:超自然世界和自然世界。三個女巫代表超自然世界,她們具備超自然的能力,代表了促使人們走向邪惡的內在和外在的條件。女巫的預言反映了生活中的一種可能性、但是並不具有確定性。斯尼德還認為屬於自然世界的人又可以分成兩類:一類是代表了國家機制的鄧肯和他周圍的臣於,另一類是受到女巫影響的班柯、麥克白和麥克白夫人。按理說麥克白如願以償當上了國王,應行使王權,富國安民。但是,由於他的新身份的建立是對傳統的倫理秩序的破壞,所以他的王國是不可能穩固的。因為「沒有一個王位能脫離社會。在君主制中,國王是社會陣營中不可分離的一部分。國王的身份
包含兩層意義:個人范疇和集體范疇。在個人方面,國王是被授予王權及頭銜的個人。在集體方面,國王代表了整個社會機制。」這就是說國王的身份要得到整個社會機制的認可,他的頭銜才能正式確立,才能行使國王的權力。麥克白違背了君臣倫理,他弒君篡位是對普通信念的破壞,對時代倫理聯席的倒行逆施,所以他建立的王權得不到人民的承認,他的「國王」身份也校認為不合法,得不到社會和人民的承認。
麥克白身份轉變而引發的這場悲劇展現了莎士比亞時代的倫理道德傾向,說明了維護社會公認的倫理秩序的重要性。人們只有恪守自己的本分,控制住內心的慾望,遵循倫理聯序,每個人從自己的倫理身份出發來實現各自的倫理價值,個人才能獲得幸福生活,國家才能和平昌盛。 從主題來說,如果我們把《麥克白》看作是一部關於人的追求和存在狀況的悲劇,女巫三姐妹就或多或少地代表了命運。麥克白的悲劇說明了命運的反復無常——她引誘你,激起你的希望和慾望,許諾你的未來,卻欺騙你,最終拋棄你毀滅你。人最終所得到的,除了虛無感和無意義感外,什麼也沒有。麥克白同命運三姐妹的兩次相見,都處於他人生的重大關頭。第一次命運許諾麥克白會成為蘇格蘭國王,這一步實現了。第二次見面起因於麥克白的危機感,他的國王生涯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快樂,他失去了安寧、友誼、信任和愛(同謀弒君大大削弱了麥克白夫婦之間的感情)。整個國家都在反對他,臣子們在預謀顛覆,他們同潛逃到英格蘭避難的王子們取得了聯系。而麥克自從女巫那兒得到的仍然是肯定的回答——沒有一個婦人生的孩子能傷害他,沒有人能打敗他,除非勃南樹林會移動。命運用她意義含混只含有一點點真實的預言,兩次欺騙了麥克白。女巫的話從字面上理解是真實的。麥克白當上了國王,沒有一個婦人生的孩子能傷害他;沒有人能打敗他,除非勃南會移動。然而,命運又確實欺騙了他。麥克白的國王生涯簡直是一場噩夢。命運答應他皇冠,卻沒有告訴他所伴隨的無法承受的痛苦。命運告訴他沒有人能夠征服他,卻向他隱瞞了麥克德夫是早產兒的事實,而英國軍隊砍下樹枝做掩護,使勃南樹林似乎在移動。命運引誘了麥克白,一度寵愛他,最終拋棄了他。命運被描述成一個玩弄人的淘氣精靈,反復無常,不可捉摸。麥克白最終所經歷到的幻滅感,使《麥克白》的悲劇有了某種普遍意義。麥克白追求的幻滅,是人的追求的悲劇,麥克白的悲劇,是人存在的悲劇。麥亮白從他的追求中得到的只是一種悲劇性的意識——人生的無意義。

㈥ 淺談《麥克白》悲劇的背景及原因 兩千字小論文

麥克白悲劇的原因分析
主觀原因:自身因素
(1)不安分的天性決定了麥克白的墮落
通過文本中關於麥克白的描述,讀者可以看出麥克白的本性中存在著巨大的不安分,也正是這不安分的本性最終決定了麥克白的墮落。麥克白的夫人評價麥克白:你不是沒有野心,可是缺少和那種野心相聯屬的奸惡; 慾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當的手段; 不願玩弄機詐,卻又要作非分的攫奪。可見麥克白天性中就存在著巨大的不安分,即使沒有女巫的預言,妻子的唆使也終會暴發來,「躍躍欲試的野心」總有一天會掃除一切思想道德的障礙而展露出,即使沒有外力的推動,麥克白也必然會走上「弒君」之路。
(2)惡性循環的罪惡感使他成了嗜殺成性的暴君
亞里士多德認為無行為不成為悲劇,主張通過行為表現人物。麥克白悲劇過程中有三次嚴重的罪惡行為:弒君,暗殺班戈父子,屠殺麥克德夫一家。如果說麥克白「弒君」時還曾有一絲憐憫之心,猶豫不決,在暗殺班戈父子時只剩下殘酷了,而在屠殺麥克德夫一家時更把殘酷狂暴之情暴露無遺。麥克白內心深處的罪惡感常使他感到恐懼和惴惴不安,但罪惡感不等同於懊悔之情,他也沒有察覺他罪惡的根源。在罪惡感的痛苦折磨下,他繼續他的罪惡只為掩飾以前的罪惡,這必然使麥克白越來越迷失,越來越瘋狂,終成為一個嗜殺成性的瘋狂的暴君。
(3)麥克白本人對宗教中神聖自由的錯誤理解
從宗教觀點來看,人生下來就有天賦的意志自由。這種自由即可以驅使你選擇善,同時也能慫恿你趨向惡。可悲的是他最終選擇的是惡,誤用了這種自由意志,他誤把神聖自由當作了自由意志,這樣自由的誤用必定會使人陷入囹圄之狀,最終釀成了無法挽救的命運悲劇。
客觀原因:鄧肯、班柯、女巫、麥克白夫人的外在影響
(1)鄧肯的過度信任和依賴
麥克白是國王鄧肯的表弟,根據當時蘇格蘭的王位繼承製,他也擁有王室繼承權,更重要的是在「征討叛逆」「保衛祖國」的戰斗中屢建奇功。鄧肯感慨麥克白的功勞太超越尋常,認為一切的報酬都不能抵償他的偉大勛績。鄧肯表現了對麥克白的巨大的信任和依賴性。這刺激了麥克白的野心,使他認為自己攫取王位也並非是完全無理由的。
(2)班柯的拒絕
在收買誘惑班柯這個絆腳石不成的情況下,麥克白只好殺害了他。從那之後,麥克白內心的沖突開始減弱,認為心裡想到什麼便把它實行,不再有任何的疑慮。他逐漸變成了一個行屍走肉的瘋狂暴君。人與命運的沖突也開始激化起來。
(3)女巫的預言及麥克白夫人的刺激
女巫的預言被驗證後,促進了事態的發展。麥克白告訴了夫人,於是預言激起了兩個野心家的慾望。麥克白夫人是事態迅速發展的刺激因素。當麥克白進退兩難和猶豫不決時,麥克白夫人在旁邊煽風點火。因此他才鐵定了謀殺鄧肯之心,他說:「請你不要用說了,只要是男子漢做的事,我都敢做,沒有人比我有更大的膽量。」
總之,麥克白的悲劇就在於他錯誤地聽信了女巫的預言丟失了自己的信念,錯誤地遵從了妻子的指示丟失了自己真正的勇氣,錯誤地不肯悔悟而走向了終極的毀滅。

㈦ 《麥克白》的主題

麥克白》(1605)是莎士比亞戲劇中心理描寫的佳作。蘇格蘭大將麥克白從戰場上凱旋而歸,途中聽信女巫他能當國王的預言, 在野心驅使與其妻的慫恿下, 趁國王鄧肯到家中作客之機,弒君篡位,最終落得眾叛新離、兵敗被殺的下場;他的妻子也因精神分裂而死。全劇彌漫著一種陰鷙可怕的氣氛。莎士比亞通過對曾經屢建奇勛的英雄麥克白變成一個殘忍暴君的過程的描述,批判了野心對良知的侵蝕作用。由於女巫的蠱惑和夫人的影響,不乏善良本性的麥克白想干一番大事業的雄心蛻變成野心,而野心實現又導致了一連串新的犯罪,結果是倒行逆施,必然死亡。在迷信、罪惡、恐怖的氛圍里,作者不時讓他筆下的罪人深思、反省、剖析內心,麥克白夫婦弒君前後的心理變化顯得層次分明,這就更加增大了悲劇的深度。

以上四部劇作被稱做莎士比亞的「四大悲劇」。在這些劇作中,莎士比亞看到了正在興起的資本主義社會關系的內在矛盾,抨擊資本主義利益原則的邪惡性質,展現出階級壓迫給廣大勞動人民帶來的痛苦。但他把社會斗爭歸結於抽象的善惡好壞的道德問題,僅僅看到思想的力量,個人的作用,而忽視了人民大眾,因此在冷酷的、充滿罪惡的社會面前,單槍匹馬的個人主義英雄往往被碰得頭破血流,悲觀、茫然、幻滅, 陷入不可解脫的內心矛盾與悲劇結局。 在悲劇終場時,沒有一個主人公能逃脫死亡的命運,以至後人把莎劇結束的第五幕稱之為「死床」。但玉石俱焚的可怕結局,又表明了劇作家對人類世界的希望:傑出之士死了,為個人利益使盡花招的野心家也難逃死亡的命運,但正義卻贏得了道義上的勝利, 正義和美德百世流芳, 邪惡卻為人唾棄,遺臭萬年,重整河山仍期待著後來的英雄。其尖銳的批判鋒芒,對人性的深刻揭示,對時代精神與社會生活的高度概括,使莎士比亞的悲劇至今仍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成為戲劇史上的豐碑。

㈧ 麥克白人物形象分析

【內容簡介】
莎士比亞的四大悲劇之一,是一部沒有次要情節的戲劇、一部極端的戲劇:極度的野心,極度的對比,極度的較量。麥克白是中世紀英國一名驍將,三個女巫預言他將成為國王,麥克白夫人野心勃勃,鼓動他將國王殺害,當麥克白登上王位後,他發現自己並不幸福,鮮血與罪惡感時刻在折磨著這位蘇格蘭新王,在新的內戰中,麥克白被殺......

熱點內容
塗鴉論文 發布:2021-03-31 13:04:48 瀏覽:698
手機資料庫應用 發布:2021-03-31 13:04:28 瀏覽:353
版面217 發布:2021-03-31 13:04:18 瀏覽:587
知網不查的資源 發布:2021-03-31 13:03:43 瀏覽:713
基金贖回參考 發布:2021-03-31 13:02:08 瀏覽:489
懸疑故事範文 發布:2021-03-31 13:02:07 瀏覽:87
做簡單的自我介紹範文 發布:2021-03-31 13:01:48 瀏覽:537
戰略地圖參考 發布:2021-03-31 13:01:09 瀏覽:463
收支模板 發布:2021-03-31 13:00:43 瀏覽:17
電氣學術會議 發布:2021-03-31 13:00:32 瀏覽: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