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戒號條格式
『壹』 請問:有沙彌要去某寺院求授三壇大戒時的號條是怎麼寫的呀
號條範本:
茲有求戒弟子法名ХХ,字ХХ,俗名ХХ,於Х年Х月Х日出生,系ХХ省ХХ市ХХ區(縣)ХХ街道(Х鄉Х村)人氏,於Х年農歷Х月Х日在XХ省XХ寺禮上Х下Х(和尚)法師披剃出家(現在ХХ省ХХ寺常住)。今遇勝緣,前來貴寺求大懺悔,授受三壇大戒,仰祈大德不棄慈悲攝受。
ХХ和南(蓋章)Х年Х月Х日
『貳』 受戒號條蓋章
找你師父開即可。
你師父所在寺院,就可以幫助到宗教局蓋章。
如果沒有師父,那麼,找到今年有戒場的寺院,找裡面的知客師父,說明自己情況,知客師父會幫你安排。一般會指派一位師父為你剃度,開號條,等等。
准備:身份證,離婚證,未婚要准備戶口本自己那頁的復印件。健康檢查表,戒費(錢錢)。
『叄』 出家人受戒需要自己的師父開號條嗎
1、需要提供您的戒牒;
2、寺院出具證明;
3、雖然是免費的,但是能夠做三壇大戒的寺院不一定就在附近,那麼路費、生活費還是要預先籌備的。所在寺院一般都會幫忙支付。
『肆』 我想去受戒師父因沒人幹活不給開號條有人能幫幫我嗎
心中有佛,就不用太在意受戒的形式,一切都是機緣,順勢修行就好
『伍』 受戒需要什麼條件
1、求戒人員必須是由政府依法登記批准開放的漢傳佛教寺院的沙彌(沙彌尼)。
2、求戒人員年齡必須在20-59周歲之間(即1948年至1987年間出生),具有初中以上(含初中)文化程度,剃度後在寺院修學一年以上,由剃度師和所在寺院及當地佛教協會推薦受戒,須攜帶剃度師戒牒復印件和號條。
3、求戒人員必須信仰純正,愛國守法,沒有任何法律糾紛,六根具足、身體健康(包括無生理缺陷及無傳染性疾病),須由縣級以上醫院出具體檢證明。
(5)受戒號條格式擴展閱讀:
戒有大、小乘之別,大乘戒以梵網經所說之十重禁、四十八輕戒為始,及菩薩瓔珞本業經、瑜伽師地論等所列之三聚凈戒;小乘則有五戒、八戒、十戒、具足戒等戒相。於印度有五部之分,傳入中國、日本後,即有大小乘之異論,乃至各宗亦常有不同之作法。
無論出家、在家,奉持佛陀教法者,必須誓願遵守戒律,且應依循一定之儀式。由傳授戒法之一方而言,稱為授戒;接受戒法而能受持者稱為勝士,以戒律繁多及嚴格之故。佛教教團有七眾之別,又稱受戒七眾,即優婆塞、優婆夷、沙彌、沙彌尼、式叉摩那、比丘、比丘尼。
『陸』 汪曾祺的 受戒
文林街一年四季,從早到晚,有各種吆喝叫賣的聲音。街上的居民鋪戶、大人小孩、大學生、中學生、小學生、小教堂的牧師,和這些叫賣的人自己,都聽得很熟了。
「有舊衣爛衫找來賣!」
我一輩子也沒有聽見過這么脆的嗓子,就像一個牙口極好的人咬著一個脆蘿卜似的。這是一個中年的女人,專收舊衣爛衫。她這一聲真能喝得千門萬戶開,聲音很高,拉得很長,一口氣。她把「有」字切成了「一——尤」,破空而來,傳得很遠(她的聲音能傳半條街)。「舊衣爛衫」稍稍延長,「賣」字有餘不盡:「一——尤舊衣爛衫……找來賣……」
「有人買貴州遵義板橋的化風丹?……」
我從此人的吆喝中知道了一個一般地理書上所不載的地名:板橋,而且永遠也忘不了,因為我每天要聽好幾次。板橋大概是一個鎮吧,想來還不小。不過它之出名可能就因為出一種叫化風丹的東西。化風丹大概是一種葯吧?這葯是治什麼病的?我無端地覺得這大概是治小兒驚風的。昆明這地方一年能銷多少化風丹?我好像只看見這人走來走去,吆喝著,沒有見有人買過他的化風丹。當然會有人買的,否則他吆喝乾什麼。這位貴州老鄉,你想必是板橋的人了,你為什麼總在昆明呆著呢?你有時也回老家看看么?
黃昏以後,直至夜深,就有一個極其低沉蒼老的聲音,很悲涼地喊著:
「壁虱葯!虼蚤葯!」
壁虱即臭蟲。昆明的跳蚤也是真多。他這時候出來吆賣是有道理的。白天大家都忙著,不到快挨咬,或已經挨咬的時候,想不起買壁虱葯、虼蚤葯。
有時有苗族的少女賣楊梅、賣玉麥粑粑。
「賣楊梅——!」
「玉麥粑粑——!」
她們都是苗家打扮,戴一個綉花小帽子,頭發梳得光光的,衣服乾乾凈凈的,都長得很秀氣。她們賣的楊梅很大,顏色紅得發黑,叫做「火炭梅」,放在竹籃里,下面襯著新鮮的綠葉。玉麥粑粑是嫩玉米磨製成的粑粑(昆明人叫玉米為包穀,苗人叫玉麥),下一點鹽,蒸熟(蒸出後粑粑上還明顯地保留著拍制時的手指印痕),包在玉米的嫩皮里,味道清香清香的。這些苗族女孩子把山裡的夏天和初秋帶到了昆明的街頭了。……
在這些耳熟的叫賣聲中,還有一種,是:「椒鹽餅子西洋糕!」
椒鹽餅子,名副其實:發面餅,裡面和了一點椒鹽,一邊稍厚,一邊稍薄,形狀像一把老式的木梳,是在鐺上烙出來的,有一點油性,顏色黃黃的。西洋糕即發糕,米面蒸成,狀如蓮蓬,大小亦如之,有一點淡淡的甜味。放的是糖精,不是糖。這東西和「西洋」可以說是毫無瓜葛,不知道何以命名曰「西洋糕」。這兩種食品都不怎麼誘人。淡而無味,虛泡不實。買椒鹽餅子的多半是老頭,他們穿著土布衣裳,喝著大葉清茶,抽金堂葉子煙,泛覽周王傳,流觀山海圖,一邊嚼著這種古式的點心,自得其樂。西洋糕則多是老太太叫住,買給她的小孫子吃。這玩意好消化,不傷人,下肚沒多少東西。當然也有其他的人買了充飢,比如拉車的,趕馬的馬鍋頭,在茶館里打揚琴說書的瞎子……
賣椒鹽餅子西洋糕的是一個孩子。他斜挎著一個腰圓形的扁淺木盆,餅子和糕分別放在木盆兩側,上面蓋一層白布,白布上放一餅一糕作為幌子,從早到晚,穿街過巷,吆喝著:「椒鹽餅子西洋糕!」
這孩子也就是十一二歲,如果上學,該是小學五六年級。但是他沒有上過學。
我從側面約略知道這孩子的身世。非常簡單。他是個孤兒,父親死得早。母親給人家洗衣服。他還有個外婆,在大西門外擺一個茶攤賣茶,賣葵花子,他外婆還會給人刮痧、放血、拔罐子,這也能得一點錢。他長大了,得自己掙飯吃。母親託人求了糕點鋪的楊老闆,他就做了糕點鋪的小伙計。晚上發面,天一亮就起來燒火,幫師傅蒸糕、打餅,白天挎著木盆去賣。
「椒鹽餅子西洋糕!」
這孩子是個小大人!他非常盡職,毫不貪玩。遇有唱花燈的、耍猴的、耍木腦殼戲的,他從不擠進人群去看,只是找一個有蔭涼、引人注意的地方站著,高聲吆喝:「椒鹽餅子西洋糕!」
每天下午,在華山西路、逼死坡前要過龍雲的馬。這些馬每天由馬夫牽到郊外去遛,放了青,飲了水,再牽回來。他每天都是這時經過逼死坡(據說這是明永胺帝被逼死的地方),他很愛看這些馬。黑馬、青馬、棗紅馬。有一匹白馬,真是一條龍,高腿狹面,長腰秀頸,雪白雪白。它總不好好走路。馬夫拽著它的嚼子,它總是騕騕??的。釘了蹄鐵的馬蹄踏在石板上,郭答郭答。他站在路邊看不厭,但是他沒有忘記吆喝:「椒鹽餅子西洋糕!」
餅子和糕賣給誰呢?賣給這些馬嗎?
他吆喝得很好聽,有腔有調。若是譜出來,就是:
556——532?——椒鹽餅子西洋糕
??放了學的孩子(他們背著書包),也覺得他吆喝得好聽,愛學他。但是他們把字眼改了,變成了:
556——532?——捏著鼻子——吹洋號
??昆明人讀「餅」字不走鼻音,「餅子」和「鼻子」很相近。他在前面吆喝,孩子們在他身後摹仿:「捏著鼻子吹洋號!」
這又不含什麼惡意,他並不發急生氣,愛學就學吧。這些上學的孩子比賣糕餅的孩子要小兩三歲,他們大都吃過他的椒鹽餅子西洋糕。他們長大了,還會想起這個「捏著鼻子吹洋號」,儼然這就是賣糕餅的小大人的名字。
這一天,上午十一點鍾光景,我在一條巷子里看見他在前面走。這是一條很長的、僻靜的巷子。穿過這條巷子,便是城牆,往左一拐,不遠就是大西門了。我知道今天是他外婆的生日,他是上外婆家吃飯去的(外婆大概燉了肉)。他媽已經先去了。他跟楊老闆請了幾個小時的假,把賣剩的糕餅交回到櫃上,才去。雖然只是背影,但看得出他新剃了頭(這孩子長得不難看,大眼睛,樣子挺聰明),換了一身干凈衣裳。我第一次看到這孩子沒有挎著淺盆,散著手走著,覺得很新鮮。他高高興興,大搖大擺地走著。忽然回過頭來看看。他看到巷子里沒有人(他沒有看見我,我去看一個朋友,正在倚門站著),忽然大聲地、清清楚楚地吆喝了一聲:「捏著鼻子吹洋號!……」
復仇
復仇者不折鏌干。雖有忮心,不怨飄瓦。
——莊子
一支素燭,半罐野蜂蜜。他的眼睛現在看不見蜜。蜜在罐里,他坐在榻上。但他充滿了蜜的感覺,濃,稠。他嗓子里並不泛出酸味。他的胃口很好。他一生沒有嘔吐過幾回。一生,一生該是多久呀?我這是一生了么?沒有關系,這是個很普通的口頭語。誰都說:「我這一生……」。就像那和尚吧,——和尚一定是常常吃這種野蜂蜜。他的眼睛眯了眯,因為燭火跳,跳著一堆影子。他笑了一下:他心裡對和尚有了一個稱呼,「蜂蜜和尚」。這也難怪,因為蜂蜜、和尚,後面隱了「一生」兩個字。明天辭行的時候,我當真叫他一聲,他會怎麼樣呢?和尚倒有了一個稱呼了。我呢?他會稱呼我什麼?該不是「寶劍客人」吧(他看到和尚一眼就看到他的劍)。這蜂蜜——他想起來的時候一路聽見蜜蜂叫。是的,有蜜蜂。蜜蜂真不少(叫得一座山都浮動了起來)。現在,殘余的聲音還在他的耳朵里。從這里開始了我今天的晚上,而明天又從這里接連下去。人生真是說不清。他忽然覺得這是秋天,從蜜蜂的聲音里。從聲音里他感到一身輕爽。不錯,普天下此刻寫滿了一個「秋」。他想像和尚去找蜂蜜。一大片山花。和尚站在一片花的前面,實在是好看極了,和尚摘花。大殿上的銅缽里有花,開得真好,冉冉的,像是從缽里升起一蓬霧。他喜歡這個和尚。
和尚出去了。單舉著一隻手,後退了幾步,既不拘禮,又似有情。和尚你一定是自自然然地行了無數次這樣的禮了。和尚放下蠟燭,說了幾句話,不外是廟宇偏僻,沒有什麼可以招待;山高,風大氣候涼,早早安息。和尚不說,他也聽見。和尚說了,他可沒有聽。他盡著看這和尚。他起身為禮,和尚飄然而去。雙袖飄飄,像一隻大蝴蝶。
他在心裡畫不出和尚的樣子。他想和尚如果不是把頭剃光,他該有一頭多好的白發。一頭亮亮的白發在他的心裡閃耀著。
白發的和尚呀。
他是想起了他的白了發的母親。
山裡的夜來得真快!日入群動息,真是靜極了。他一路走來,就覺得一片安靜。可是山裡和路上迥然不同。他走進小山村,小蒙舍里有孩子讀書聲,馬的鈴鐺,連枷敲在豆秸上。小路上的新牛糞發散著熱氣,白雲從草垛邊緩緩移過,一個梳辮子的小姑娘穿著一件銀紅色的衫子……可是原來描寫著靜的,現在全表示著動。他甚至想過自己作一個貨郎來給這個山村添加一點聲音的,這一會可不能在這萬山之間撥浪浪搖他的小鼓。
貨郎的撥浪鼓在小石橋前搖,那是他的家。他知道,他想的是他的母親。而投在母親的線條里著了色的忽然又是他的妹妹。他真願意有這么一個妹妹,像他在這個山村裡剛才見到的。穿著銀紅色的衫子,在門前井邊打水。青石的井欄。井邊一架小紅花。她想摘一朵,聽見母親紡車聲音,覺得該回家了,天不早了,就說:「我明天一早來摘你。你在那兒,我記得!」她可以給旅行人指路:「山上有個廟,廟里和尚好,你可以去借宿。」小姑娘和旅行人都走了,剩下一口井。他們走了一會,井欄上的余滴還丁丁咚咚地落回井裡。村邊的大烏柏樹黑黑的。夜開始向它合過來。磨麥子的石碾呼呼的聲音停止在一點上。
想起這個妹妹時,他母親是一頭烏青的頭發。他多願意摘一朵紅花給母親戴上。可是他從來沒見過母親戴過一朵花。就是這一朵沒有戴上的花決定了他的命運。
母親呀,我沒有看見你的老。
於是他的母親有一副年輕的眉眼而戴了一頭白發。多少年來這一頭白發在他心裡亮。
他真願意有那麼一個妹妹。
可是他沒有妹妹,他沒有!
他的現在,母親的過去。母親在時間里停留。她還是那樣年輕,就像那個摘花的小姑娘,像他的妹妹。他可是老多了,他的臉上刻了很多歲月。
他在相似的風景里做了不同的人物。風景不殊,他改變風景多少?現在他在山上,在許多山裡的一座小廟里,許多小廟里的一個小小的禪房裡。
多少日子以來,他向上,又向上;升高,降低一點,又升得更高。他爬的山太多了。山越來越高,山頭和山頭擠得越來越緊。路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模糊。他彷彿看到自己,一個小小的人,向前傾側著身體,一步一步,在蒼青赭赤之間的一條微微的白道上走。低頭,又抬頭。看看天,又看看路。路像一條長線,無窮無盡地向前面畫過去。雲過來,他在影子里;雲過去,他亮了。他的衣裙上沾了蒲公英的絨絮,他帶它們到遠方去。有時一開眼,一隻鷹橫掠過他的視野。山把所有的變化都留在身上,於是顯得亘古不變。他想:山呀,你們走得越來越快,我可是只能一個勁地這樣走。及至走進那個村子,他向上一看,決定上山借宿一宵,明天該折回去了。這是一條線的盡頭了,再往前沒有路了。
他闔了一會眼。他幾乎睡著了,幾乎做了一個夢。青苔的氣味,乾草的氣味。風化的石頭在他的身下酥裂,發出聲音,且發出氣味。小草的葉子窸窣彈了一下,蹦出了一個蚱蜢。從很遠的地方飄來一根鳥毛,近了,更近了,終於為一根枸杞截住。他斷定這是一根黑色的。一塊卵石從山頂上滾下去,滾下去,滾下去,落進山下的深潭裡。從極低的地方傳來一聲牛鳴。反芻的聲音(牛的下巴磨動,淡紅色的舌頭),升上來,為一陣風捲走了。蟲蛀著老楝樹,一片葉子嘗到了苦味,它打了一個寒噤。一個松球裂開了,寒氣伸入了鱗瓣。魚呀,活在多高的水裡,你還是不睡?再見,青苔的陰濕;再見,乾草的松軟;再見,你硌在胛骨下抵出一塊酸的石頭。老和尚敲磐。現在,旅行人要睡了,放鬆他的眉頭,散開嘴邊的紋,解開臉上的結,讓肩膊平攤,腿腳舒展。
燭火什麼時候滅了。是他吹熄的?
他包在無邊的夜的中心,像一枚果仁包在果核里。老和尚敲著磐。
水上的夢是漂浮的。山裡的夢掙扎著飛出去。
他夢見他對著一面壁直的黑暗,他自己也變細,變長。他想超出黑暗,可是黑暗無窮的高,看也看不盡的高呀。他轉了一個方向,還是這樣。再轉,一樣。再轉,一樣。一樣,一樣,一樣是壁直而平,黑暗。他累了,像一根長線似的落在地上。「你軟一點,圓一點嘛!」於是黑暗成了一朵蓮花。他在蓮花的一層又一層瓣子里。他多小呀,他找不到自己了。他貼著黑的蓮花作了一次周遊。丁——,蓮花上出現一顆星,淡綠的,如磷火,旋起旋滅。餘光靄靄,歸於寂無。丁——,又一聲。那是和尚在做晚課,一聲一聲敲他的磐。他追隨,又等待,看看到底多久敲一次。漸漸的,和尚那裡敲一聲,他心裡也敲一聲,不前不後,自然應節。「這會兒我若是有一口磐,我也是一個和尚。」佛殿上一盞像是就要熄滅,永不熄滅的燈。冉冉的,缽里的花。一炷香,香煙裊裊,漸漸散失。可是香氣透入了一切,無往不在。他很想去看看和尚。
和尚,你想必不寂寞?
客人,你說的寂寞的意思是疲倦?你也許還不疲倦?
客人的手輕輕地觸到自己的劍。這口劍,他天天握著,總覺得有一分生疏;到他好像忘了它的時候,方知道是如何之親切。劍呀,不是你屬於我,我其實是屬於你的。和尚,你敲磐,誰也不能把你的磬的聲音收集起來吧?你的禪房裡住過多少客人?我在這里過了我的一夜。我過了各色的夜。我這一夜算在所有的夜的裡面,還是把它當作各種夜之外的一個夜呢?好了,太陽一出,就是白天。明天我要走。
太陽曬著港口,把鹽味敷到塢邊的楊樹的葉片上。海是綠的,腥的。
一隻不知名的大果子,有頭顱那樣大,正在腐爛。貝殼在沙粒里逐漸變成石灰。
浪花的白沫上飛著一隻鳥,僅僅一隻。太陽落下去了。
黃昏的光映在多少人的額頭上,在他們的額頭上塗了一半金。
多少人逼向三角洲的尖端。又轉身,分散。
人看遠處如煙。
自在煙里,看帆篷遠去。
來了一船瓜,一船顏色和慾望。
一船是石頭,比賽著稜角。也許——一船鳥,一船百合花。
深巷賣杏花。駱駝。
駱駝的鈴聲在柳煙中搖盪。鴨子叫,一隻通紅的蜻蜓。慘綠色的雨前的磷火。
一城燈!
嗨,客人!
客人,這僅僅是一夜。
你的餓,你的渴,餓後的飽餐,渴中得飲,一天的疲倦和疲倦的消除,各種床,各種方言,各種疾病,勝於記得,你一一把它們忘卻了。你不覺得失望,也沒有希望。你經過了哪裡,將去到哪裡?你,一個小小的人,向前傾側著身體,在黃青赭赤之間的一條微微的白道上走著。你是否為自己所感動?「但是我知道我並不想在這里出家!」
他為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座廟有一種什麼東西使他不安。他像瞞著自己似的想了想那座佛殿。這和尚好怪!和尚是一個,蒲團是兩個。一個蒲團是和尚自己的,那一個呢?佛案上的經卷也有兩份。而他現在住的禪房,分明也不是和尚住的。
這間屋,他一進來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牆極白,極平,一切都是既方且直,嚴厲而逼人。而在方與直之中有一件東西就顯得非常的圓。不可移動,不可更改。這件東西是黑的。白與黑之間劃出分明界限。這是一頂極大的竹笠。笠子本不是這顏色,它發黃,轉褐,最後就成了黑的。笠頂有一個寶塔形的銅頂,顏色也發黑了,——一兩處銹出了綠花。這頂笠子使旅行人覺得不舒服。什麼人戴了這樣一頂笠子呢?拔出劍。他走出禪房。
他舞他的劍。
自從他接過這柄劍,從無一天荒廢過。不論在荒村野店,驛站郵亭,雲碓茅蓬里,廢棄的磚瓦窯中,每日晨昏,他都要舞一回劍,每一次對他都是新的刺激,新的體驗。他是在舞他自己,他的愛和恨。最高的興奮,最大的快樂,最洶涌的激情。他沉酣於他的舞弄之中。
把劍收住,他一驚,有人呼吸。
「是我。舞得好劍。」
是和尚!和尚離得好近。我差點沒殺了他。
旅行人一身都是力量,一直貫注到指尖。一半驕傲,一半反抗,他大聲地喊:
「我要走遍所有的路。」
他看看和尚,和尚的眼睛好亮!他看著這雙眼睛裡有沒有譏刺。和尚如果激怒了他,他會殺了和尚。然而和尚站得穩穩的,並沒有為他的聲音和神情所撼動,他平平靜靜,清清朗朗地說:
「很好。有人還要從沒有路的地方走過去。」
萬山百靜之中有一種聲音,丁丁然,堅決地,從容地,從一個深深的地方迸出來。
這旅行人是一個遺腹子。父親被仇人殺了,抬回家來,只剩一口氣。父親用手指蘸著自己的血寫下了仇人的名字,就死了。母親拾起了他留下的劍。劍在旅行人手裡。仇人的名字在他的手臂上。到他長到能夠得到井邊的那架紅花的時候,母親交給他父親的劍,在他的手臂上刺了父親的仇人的名字,塗了藍。他就離開了家,按手臂上那個藍色的姓名去找那個人,為父親報仇。
不過他一生中沒有叫過一聲父親。他沒有聽見過自己叫父親的聲音。
父親和仇人,他一樣想不出是什麼樣子。如果仇人遇見他,倒是會認出來的:小時候村裡人都說他長得像父親。然而他現在連自己是什麼樣子都不清楚了。
真的,有一天找到那個仇人,他只有一劍把他殺了。他說不出一句話。他跟他說什麼呢?想不出,只有不說。有時候他更願意自己被仇人殺了。
有時候他對仇人很有好感。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仇人。既然仇人的名字幾乎代替了他自己的名字,他可不是借了那個名字而存在的么?仇人死了呢?
然而他依然到處查訪這個名字。
「你們知道這個人么?」
「不知道。」
「聽說過么?」
「沒有。」
「但是我一定是要報仇的!」
「我知道,我跟你的距離一天天近了。我走的每一步,都向著你。」
「只要我碰到你,我一定會認出你,一看,就知道是你,不會錯!」
「即使我一生找不到你,我這一生是找你的了!」
他為自己這一句的聲音掉了淚,為他的悲哀而悲哀了。天一亮,他跑近一個絕壁。回過頭來,他才看見天,蒼碧嶙峋,不可抗拒的力量壓下來,使他呼吸急促,臉色發青,兩股緊貼,汗出如漿。他感覺到他的劍。劍在背上,很重。而從絕壁的裡面,從地心裡,發出丁丁的聲音,堅決而從容。他走進絕壁。好黑。半天,他什麼也看不見。退出來?不!他像是浸在冰水裡。他的眼睛漸漸能看見面前一兩尺的地方。他站了一會,調勻了呼吸。丁,一聲,一個火花,赤紅的。丁,又一個。風從洞口吹進來,吹在他的背上。面前飄來了冷氣,不可形容的陰森。咽了一口唾沫。他往裡走。他聽見自己跫跫足音,這個聲音鼓勵他,教他走得穩當,不踉蹌。越走越窄,他得弓著身子。他直視前面,一個又一個火花爆出來。好了,到了頭:
一堆長發。長頭發蓋著一個人。匍匐著,一手鏨子,一手鐵錘,低著頭,正在開鑿膝前的方寸。他一定是聽見來人的腳步聲了,他不回頭,繼續開鑿。鏨子從下向上移動著。一個又一個火花。他的手舉起,舉起。旅行人看見兩只僧衣的袖子。他的披到腰下的長發搖動著。他舉起,舉起,旅行人看見他的手。這雙手!奇瘦,瘦到露骨,都是筋。旅行人後退了一步。和尚回了一下頭。一雙熾熱的眼睛,從披紛的長發後面閃了出來。旅行人木然。舉起,舉起,火花,火花。再來一個,火花!他差一點暈過去:和尚的手臂上赫然有三個字,針刺的,塗了藍的,是他的父親的名字!一時,他什麼也看不見了,只看見那三個字。一筆一畫,他在心裡描了那三個字。丁,一個火花。隨著火花,字跳動一下。時間在洞外飛逝。一卷白雲掠過洞口。他簡直忘記自己背上的劍了,或者,他自己整個消失,只剩下這口劍了。他縮小,縮小,以至於沒有了。然後,又回來,回來,好,他的臉色由青轉紅,他自己充滿於軀體。劍!他拔劍在手。忽然他相信他的母親一定已經死了。
鏗的一聲。
他的劍落回鞘里。第一朵銹。
他看了看腳下,腳下是新開鑿的痕跡。在他腳前,擺著另一副錘鏨。
他俯身,拾起錘鏨。和尚稍微往旁邊挪過一點,給他騰出地方。
兩滴眼淚閃在廟里白發的和尚的眼睛裡。
有一天,兩副鏨子同時鑿在虛空里。第一線由另一面射進來的光。
約一九四四年寫在昆明黃土坡
……
『柒』 誰知道佛教受戒要具備的條件
1、攜帶剃度師戒牒復印件和號條。
2、要考的知識就是《楞嚴咒》《心經》《大悲咒》/《毗尼日用》《十小咒》不是必考
3、戒費一般1500左右。不過都是由你的剃度師出(所以說養個徒弟不容易啊)
『捌』 請問受戒最起碼須要具備什麼條件
因為菩薩戒有頓立與漸次的不同,又有在家與出家的不同,對於求受菩薩戒的條件,也就各有寬嚴的不同了,但有兩個主要的條件是必須具備的,那就是:
第一要有感戒之善。
第二要無障戒之惡。
所謂感戒之善,分為兩種:一是菩薩種姓,二是發菩薩願。
所謂菩薩種性,是指大乘的根性而言,如地持經所說:「住無種姓補特伽羅(數取趣——有情眾生),無種性故,雖有發心及加行,定不堪任圓滿無上正等菩提。」也就是說:沒有大乘根性的人,雖然能夠發心求受菩薩戒,仍然不能如實實踐菩薩之道的。舍己為人,忘我而利人,便是菩薩根性的菩薩精神,如果漢有這一精神,終究無法達到成佛的目的。
所謂發菩提心或稱發菩薩心,如今佛門中無論使人做什麼,都要說「請你發心」,這雖並不算錯,卻把發心二字濫用過度了。再說,發心二字是下別善惡的,願作善,固然是發心;想造惡,也算是發心。其實,發菩提願的本意,是指努力精進為善去惡的意志,有了大乘的根性,若無堅強的志願,來促成這一大乘根性的圓滿究竟,雖有大乘根性,也是沒有用處。正像一塊上好的材料,可以做成上等的傢具,如果不去加工製作,再好的材料,終也僅是材料而已。所以地持經中要說:「若不發心,不修加行,雖有堪任,而不速證無上菩提。」
根據義寂法師的菩薩戒本疏而言,感戒之善的內容,另有一種具足三緣而成的規定,即是勝種姓、勝期願、勝行心。勝種姓同於菩薩種姓,勝行期同於發菩提願,勝行心則包括十種要求:
一、於無上菩提能生深心。
二、能盡壽離惡知識近善知識。
三、能盡壽悔過、隨喜、勸請(佛法)、迴向(眾生)、增長佛道。
四、能盡壽盡其能力,供養三寶。
五、能盡壽讀誦書寫方等正典,為人解說。
六,能於孤獨貧苦,若犯王罪,隨力救護,乃至一念生悲心。
七、能盡壽舍於懈怠,發起精進,勤求佛道。
八、於五欲塵中,生煩惱時,能尋制伏。
九、苦於無上著提生厭退心,於小法中生貪著時,尋除滅。
十、能舍於一切所有,不惜身命。
勝姓、勝願、勝心的三項,配合堪任、加行、大菩提,即稱為菩薩三持,現將感戒之善的內容,列表如下:
|——堪任持———勝種姓——菩薩種姓——|
菩薩三持|——加行持———勝期願——發菩提願——|——感戒之善
|——大菩提持——勝行心——十種要求——|
不過,在通常的情形下,在受戒之先的乞戒之時,菩薩法師僅問兩句:「汝是菩薩否?」「汝已發菩提心未?」這也就是探問菩薩種性及發菩提願的必經手續,至於勝行心中的十種要求是很少問到的。但是,衡之於理,求受菩薩戒者,應該自誓具備這勝行心中的十種要求。
正因為受戒之先,要有感戒之善,事實上,未曾學佛的眾生,並不會知道什麼叫做感戒之善。但以梵網及瓔珞而言,能解法師語的眾生均受得戒。所以梵網經戒第四十五條要說:「若佛子,常起大悲心,若入一切城邑、舍宅,見一切眾生」,「應心念口言:汝是畜生,發菩提心。而菩薩入一切處,山林川野,皆使一切眾生發菩提心。」這就是為使一切眾生皆能知道感戒之善的教化工作。瓔珞經卷下也說:「若有人慾來受者,菩薩法師先為解說讀誦,使其人心開意解,生樂著心,然後為受。」
根據如此說法,我們在傳菩薩戒之前,那是必須先講菩薩戒的,否則,感戒之善未明未具,如何能夠得戒?今日的傳戒法師,僅迷信燒疤即是感戒之善,可謂不幸!
「感戒之善」,如同可染的布料,必先有了可染的性質(根性)及其須染的要求(發心),才能把顏色染上有去。
現在再講第二個主要的條件:「要無障戒之惡」。什麼叫做障戒之惡?所需障,便是煩惱障、業障、報障,這是障礙眾生了生脫死行菩薩道的三大障礙。
在菩薩戒的受戒法中,只問七逆(較障比丘戒的五逆,多了殺和尚與殺阿闍梨的二逆),七逆屬於業障,凡是犯了七種逆罪之中的任河一種者,便不能受菩薩戒,這是主要的障戒之惡。
其實,三障之中,障障都可能成為菩薩的戒障。現將三障障戒的情形,根據義寂的戒疏所述者,分別介紹如下:
第一、煩惱障有四種:
(一)放逸:放逸成性,暫時難改,所以不能受戒.
(二)愚痴:自不善巧,並且依附惡友者,根本不想受戒
(三)受他束縛:為尊長、丈夫、主人、王、賊、怨家等所拘束者,身心不能自由,所以不能受戒。
(四)生活窮困:時時為了生活擔憂,所以無暇想到受戒
第二、業障有二種:
(一)七逆:所謂七逆,便是梵網經所說的七遮:出佛身血、殺父、殺母、殺和尚、殺阿闍梨、破羯磨僧及轉法輪僧、殺聖人(小乘羅漢,大乘地上菩薩)
(二)十重:便是瓔珞及梵網所列的十條重戒
第三、報障有四種:
(一)地獄
(二)餓鬼
(三)畜生中不解法師語者。
(四)北俱盧洲及稟性頑劣、不信因果、意志薄弱的人
關於這三障的意思,尚須加以說明。煩惱障雖然可能有四種障礙受戒,但在遮難條文中並未列入義寂法師對此的解釋是這樣的:「不決定故,非如七遮,定不得戒。」也就是說,煩惱之障可能障戒,但卻不是絕對障戒。
業障之中的七逆罪是不通懺悔的,犯了七逆之罪,不論悔與不悔,今生都不能得戒。如梵網經戒四十一條所說:「若現身有七遮(逆),師不應與受戒」。輕戒四十條也說:「菩薩法師不得與七逆人現身受戒。」又說:「若具七逆,即現身不得戒。」
事實上,七逆罪不是人人可犯得到的。生在佛滅之後無從出佛身血,除了受過沙彌戒以上的出家人,沒有和尚可殺(但在印度外道也有和尚、和尚尼);從未歸依佛教的俗人,沒有闍梨可殺,在家人不夠資格破僧.除了比丘,無人能破轉法輪僧,比丘尼只能破羯磨僧,不能破轉法輪僧。殺聖人的機會很不容易。今世是主要的是殺父殺母的二逆,出家人則加上殺和尚與闍梨,成為四逆,乃屬主要。但為遵制,問時仍應七逆並問。
至於犯了十重戒,能不能再行受戒,據義寂法師的戒疏,共有四種不同的說法:
一、十重之中的前四條是根本性罪,破則如犯七逆,悔與不悔,現身皆不得戒,其餘六條,若能悔過,便不障戒。
二、如梵網輕戒四十條中說:「若犯十(重)戒者,應教懺悔」,「乃至一年,要具好相。好相者,佛來摩頂,具光見華,種種異相,便得滅罪。」滅罪之後,可以重受。
三、犯前四重,悔過須見好相.便得再受,不見好相者,不得再受:犯後六重,即使不悔,仍可重受而再得戒。
四、犯十重者,不悔皆是戒障,悔則皆得再受。
但在瓔珞經中卻說:「十重有犯無悔,得使重受戒。」這是說:犯了十重是沒有悔過之法的,但卻犯戒失戒,仍可於失戒之後,重新受戒。
至於報障;在受戒法中,也未列入遮難項下。同時,瓔珞經說:「六道眾生受得戒,但解語,得戒不失。」梵網經也說:「畜生,乃至變化人,但解法師語,盡受得戒。」這是說:但能聽懂法師說法的語言意思者,一切眾主,皆可受戒得戒。實際上,就在「解法師語」一個問題上難倒了許多的眾生,由於業報而墮地獄餓鬼道中的眾生,接受痛苦還來不及,自難有聽法的機會和能力,至於畜生利根而解語者,不是沒有,但總稀少有限,北洲的人,根本不信佛法;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類之中,也有許多不敢信佛或不願信佛的人。這都屬於與生俱來的果報障礙。然而,畜生中有解語的眾生.地獄中有罪輕的眾生,鬼道中也有有福的眾主,這些眾生,都是能夠受菩薩戒的,所以報障一門,對於受菩薩戒來說,也不是決定不能得戒的。但是我們應該知道,這是戒障的一門。
「障戒之惡」,如同抗葯性極強的病菌,若有此類病菌存在於人體之內,吃葯進補,都是無法生效無法受補的。七逆罪的性質,大概可用今日醫葯界最感頭痛的癌菌來相比吧?
現在再將求受菩薩戒的主要條件列表如下:
|—菩薩種姓——|
|—要有感戒之善—||—若無不得戒—|
||—發菩提心——||
條件--||—煩惱障————不定不得戒—|
||—七逆—決定不得戒—|—得戒與否
|—要無障戒之惡—|—業障—||
||—十重—悔或右得戒—|
|—報障—————不定不得戒—|
『玖』 佛教受戒(正式出家)的標准禮儀是什麼
按照佛教戒律規定,信徒要求出家,可以到寺院中請求一位比丘作為自己的'依止師'。這位比丘徵得僧眾同意後,方可收為弟子,為之剃度,並授沙彌戒,此人便成為'沙彌'。
沙彌是梵語,義為勤策男,言其當勤受比丘的策勵;又有息慈之義,謂當息惡行慈。依止師對弟子負有教育和贍養的責任。沙彌年滿二十歲時,經過僧侶同意,可由十位大德長老,共同為之授比丘戒,此人便成為比丘。
受比丘戒滿五年後,方可以離開依止師,自己單獨修道,遊行各地。沙彌戒和比丘戒都是個別人單獨受,不得集體同受。至於女子出家情形與男子類似,同樣要先依止一位比丘尼,受沙彌尼戒。
至年滿十八歲時,受式叉摩那戒,成為'式叉摩那尼',義為學法女。至年滿二十歲,先從比丘尼、後從比丘受比丘尼戒。叫做二部受戒,成為比丘尼。修大乘法的比丘可以根據自願,從師受菩薩戒,但不是必須受的。
漢傳佛教到了唐宋時代,出家者先要到寺院中作'行者'服各項勞役,可以從師受沙彌戒,不必剃發。等政府規定度僧的時日來到,經過政府的甄別,或經過考試及格,得到許可,給與度牒,並指定僧籍隸屬於某寺院,然後方取得僧人的資格,可以剃度為僧。
此後再等機會前往政府許可傳戒的寺院中受比丘戒,授戒師也由政府指定。凡是不經政府許可、未得度牒而私自剃發的僧尼,沒有寺籍,名為私度,要受到懲罰。到了宋初,年滿二十方得受比丘戒的規定被忽視了。常有七八歲的人便受比丘戒。菩薩戒則是隨比丘的自願。
在家人信仰佛教,願意成為正式的在家佛教徒――優婆塞、優婆夷也要經過一定手續。在家佛教徒的基本條件是受持三歸,就是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受持三歸,如是便成為優婆塞、優婆夷。在家弟子也可以從師受五戒,便成為五戒優婆塞、優婆夷。
自己修學到一定程度後,可以從師受菩薩戒,便成為菩薩戒優婆塞、優婆夷。受持三歸主要是歸依佛法僧,請師是為了證明。
(9)受戒號條格式擴展閱讀:
四眾弟子
編輯
佛教徒有四眾之分,就是出家男、女二眾,在家男、女二眾。
出家弟子
佛教有出家,即到寺院修行的制度。但出家並不是佛教獨有的制度,古印度很多宗教都有出家的制度。出家男眾名為比丘,出家女眾名為比丘尼。
比丘
比丘是梵語,有三義:其一為乞士,就是乞求的人。出家的比丘和比丘尼向兩個方面乞求:外向信眾乞求飲食,內向佛陀乞求正法。其二為破惡,就是積極的破除憤怒的惡習。其三為怖魔,就是修行佛法可以跳出三界輪回,使居住於魔宮的魔王都為之震動恐怖。
世俗也稱比丘為和尚,蒙藏地區稱為喇嘛。嚴格來說,和尚是指寺院的住持,也就是方丈。
比丘尼
尼是梵語中的女聲,比丘尼在意義上於比丘沒有區別。
在家弟子
在家弟子俗稱為居士,是梵語『迦羅越』的義譯,原指多財富的人士。因早期佛教發展得到很多富人的資助,轉而為居家修道之士的稱呼。
優婆塞
優婆塞是梵語,義為清信士,又作近事男,謂其親近奉事三寶。
優婆夷
優婆夷義為清信女或近事女。義同於優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