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笳集吳兆騫著摘要
A. 關於顧貞觀 托 容若救吳兆騫這事
順治十四年(1657年)吳兆騫中舉人,就在以為仕途即將開始的時候,一場意想不到災難迎面而來,「南闈科場案」發於當年11月,江南主考官方遒等取中的舉人方章鉞,系少詹事方拱乾第五子,與方章鉞聯宗有素,天下士子嘩然,朝廷更有火上加油者,次年十一月定案,正負主考官方遒,錢開宗及十八房考官具正法。吳兆騫為仇人誣陷捲入其中。翌年,兆騫赴京接受檢查和復試。在復試中,他交白卷,被革除舉人名。順治皇帝親自定案,兆騫家產籍沒入官,父母兄弟妻子一並流放寧古塔(今黑龍江省寧安縣)。關於他交白卷有兩縱說法,清史稿說他:因為當時殿試氣氛緊張,所有的殿試舉子都戴上枷鎖,夾棍繩索也都准備好的,吳兆騫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沒把文章寫完。還有一種說法說他負氣交了白卷,這兩種說法後種說法多出於清人筆記,而前種說法一般都是史料的記載,不管是那種說法對於吳兆騫的定案是:「審無情弊」。就這樣一個審無情弊的案子,吳兆騫依然被責四十板,家產籍沒入官,父母兄弟妻子並流寧古塔。在這次株連甚廣的科舉案中,滿人用殺戮的方式立威。早管不得什麼冤枉二字了!吳兆騫的師友吳偉業寫下那段感人心魄的《悲歌贈吳季子》:「山非山兮水非水,生非生兮死非死。」「生男聰明慎莫喜,倉頡夜哭良有以。受患只從讀書始,君不見,吳季子!」他的至交好友顧貞觀更是在他送行的時後許下諾言,必定全力營救。
寧古塔的生活對於一個生活在江南,一個富裕家庭里走出來的吳兆騫不能不說是很大的考驗。為了這件案子吳家已一貧如洗了,生活是異常的艱辛。他冬季只能用斧子敲鑿冰塊,粗糧為食。還好得到獄中好友方拱乾一家的關照。才沒有飢寒交迫。順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方家贖歸,吳兆騫寫到:「寄羈臣之幽憤,寫逐客之飄零。」感寓其悲涼身世。
康熙二年(公元1663年)吳兆騫妻子葛采真和妹妹吳文柔從蘇州千里迢迢來到關外,「攜來二三婢僕,並小有資斧」,吳兆騫的生活有了明顯的改善。吳兆騫從那時候起開始教徒生涯。是教那些流人子弟。後來少數民族子弟也有來學者。康熙十三年(公元1674年)秋,巴海將軍聘請吳兆騫為書記兼家庭教師,教其兩子讀書。巴海「待師之禮甚隆,館金三十兩」,而且「每贈裘禦寒」。有一次朝鮮節度使李雲龍,以兵事路過寧古塔,吳兆賽為他代寫《高麗王京賦》。吳兆騫不假思索,欣然命筆,「遂草數千言以應」。李雲龍被吳兆騫的絕代才華與敏捷的詩思所震驚,回國後,四處傳揚,因此「其國頗以漢槎為重」。
康熙是十五(公元1676年)冬,顧貞觀於宰相明珠家課館,顧貞觀一直為好友的歸來費盡心思。他曾為營救吳兆騫向當朝太傅明珠之子納蘭性德(容若)求援、納蘭性德並未允許。那年冬天顧貞觀寓居北京千佛寺,環顧四周冰雪,顧貞觀想起當年的諾言,想起遠在天邊生死未卜的好友,寫下了那篇催人淚下,膾炙人口的千古絕唱《金縷曲》:「季子平安否?便歸來、平生萬事,那堪回首!行路悠悠誰慰藉?母老家貧子幼。記不起,從前杯酒。魑魅搏人應見慣,總輸他覆雨翻雲手。冰與雪,周旋久。 淚痕莫滴牛衣透。數天涯、依然骨肉,幾家能夠?比似紅顏多命薄,更不如今還有。只絕塞、苦寒難受。甘載包胥承一諾,盼烏頭馬角終相救。置此札,兄懷袖」。詞中關之切,情之深非一般友誼所能替代。納蘭性德見之,為泣下數行,曰:「何梁生別之詩,山陽死友之傳,得此而三。此事三千六百日中,弟當以身任之,不需兄再囑之」。顧貞觀曰:「人壽幾何,請以五載為期。」感動萬千的納蘭性德也和了一首《金縷曲》送給顧貞觀,以表明自己營救吳兆騫當義不容辭:「絕塞生還吳季子,算眼前外皆閑事。知我者,梁汾耳!」有一次宴會明珠斟滿一大杯酒對顧貞觀說你只要喝滿這一大杯酒,我就為你救漢槎。顧貞觀素不喝酒,為此他一飲而盡。明珠說我是和你開玩笑,你不喝酒難道我就不救漢槎了嗎?。
好友顧貞觀的鼎力營救,納蘭性德,徐乾學等人在朝中斡旋,費贖金數千,吳兆騫也獻上《長白山賦》取悅康熙帝,康熙二十年(1681年)才得以放歸,徐乾學就是顧炎武的親外甥,此人人品很是一般,顧炎武和他也很少來往,但是對於吳兆騫的贖回,他也是有很大貢獻的。
二十三年,彈指一揮間,吳兆騫終於生入雁門關,回到北京後,他一直住在徐乾學家裡。後來明珠邀請他作為小兒子的老師,總算在北京也有了生計,一次因一些細故他和顧貞觀鬧不和,顧貞觀也不辯護,明珠帶他到自己的書房,當他看到:「顧梁汾為吳漢槎屈膝處」幾個字的時候不禁大慟,聲淚俱下。正如一名叫顧忠詩人寫到:「金蘭尚使無良友,關塞終當老健兒」。
吳兆騫很快就返回蘇州故里,並在友人童年好友汪鈍的資助下,築屋三間。自己命名為:「歸來草堂」長期的嚴寒生活,兆騫已不適應江南水土氣候,竟然大病數月,後來一直病情沒有好轉。得不赴京治療。
一後在貧困潦倒中逝於京師旅邸。時年五十四歲,因為家境貧寒納蘭性德為他料理了後事,吳兆騫一生留下大量謳歌祖國邊陲的詩篇。「蒼茫大磧旌旗引,屬國壺漿夾馬迎。料知寇兵鳥獸散,何須轉斗摧連營」這是現存最早關於抗擊沙俄的愛國主義詩篇。二十幾年的風霜,改變了一個人,也成就了一個人,當年詩詞華麗的青年才俊,變成一位慷慨悲涼的關塞老人。這二十幾年的邊塞生活也奠定了吳兆騫在清初文學史上不可替代的地位。他的文集現僅存《秋笳集》八卷,《歸來草堂尺牘》、《西曹雜詩》等。他的《秋笳詞》僅存三首,殊為可惜。
B. 吳兆騫的人物年表
明崇禎四年辛未(1631)一歲
十一月某日,兆騫生。父吳晉錫,母李氏,為晉錫側室。徐釚《南州草堂集》卷二十九《孝廉漢槎吳君墓誌銘》,吳晉錫《半生自紀》。
崇禎十一年戊寅(1638)八歲
是年前後,入塾就讀。塾師為計名。汪琬《說鈴》、胡思敬《九朝新語》。
崇禎十二年己卯(1639)九歲
作《膽賦》數千餘言,見者驚異。翁廣平《松陵四子傳·吳漢槎傳》,見《秋笳餘韻》附錄,轉引自李興盛《江南才子塞北流人吳兆騫年譜》,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少時簡傲,不拘禮法,不諧於俗。同學無不被其狎侮,嘗溺人所脫巾冠,其師計名懲之。汪琬《說鈴》、胡思敬《九朝新語》。
崇禎十六年癸未(1643)十三歲
自吳江入楚,途中寫有《金陵》等六詩,為兄兆寬所激賞。《吳兆騫集·秋笳前集》卷五。
是年作賦,始命題為《出塞賦》,兆寬以為讖語。《吳江詩粹》卷二十。
清順治六年己丑(1649)十九歲
冬,宋德宜、宋實穎、彭瓏等發起慎交社,兆騫三兄弟佐之。不久,同聲社繼起,二者隱若敵國。同治《蘇州府志》卷一四八引《震澤縣志》。
順治十年癸巳()二十三歲
吳偉業等欲講求二社和局,於本年多次舉行各郡大會。吳氏兄弟聯翩入座,如隋珠玉樹,一座盡傾。兆騫尤踔厲騰越,與吳偉業等前輩耆宿即席唱和,名噪吳下。梅村以其與陽羨陳維崧其年、華亭彭師度古晉並稱為「江左三鳳凰」。《王隨庵自定年譜》、杜登春《社事始末》、王家禎《研堂見聞雜錄》等、陳維崧《五哀詩·吳漢槎》、楊鍾羲《雪橋詩話》卷三。
順治十一年甲午(1654)年二十四歲
與顧貞觀相識,過從甚密。《秋笳余韻》卷上顧貞觀壬寅十月與兆騫書。
順治十四年丁酉(1657)二十七歲
八月,參加江南闈鄉試,中式為舉人。徐釚《南州草堂集》卷二十九《孝廉漢槎吳君墓誌銘》。
十一月,南闈科場案起。《清世祖實錄》卷一百一十三順治十四年十一月癸亥。
十二月,兆騫被仇人誣陷得罪,奉命入京參加復試。葉舒穎《葉學山先生詩稿》卷六甲子稿《吳漢槎於十月十八日客死京邸,詩以哭之》自注。
順治十五年戊戌(1658)二十八歲
年初驅車北上時,嘗託名金陵女子王倩娘題詩百餘首於涿州驛壁,情詞凄斷,以自寓哀怨,三河兩輔之間和者頗多。徐釚《續本事詩》卷十二,計東《改亭集》卷五《秋興十二首》之三自注。
四月十三日,復試於瀛台,武士林立,持刀挾兩旁,兆騫戰栗未能終卷。見本文《考異》。
十一月二十八日,南闈科場案定案,兆騫與方章鉞等八人遭除名,責四十板,家產籍沒,並父母兄弟妻子流徙寧古塔(今黑龍江寧安)。《清世祖實錄》卷一百二十一戊戌十一月辛酉。
順治十六年己亥(1659)二十九歲
閏三月初三日,自京師出塞,送其出關之作遍於天下。詳見李興盛《江南才子塞北名人吳兆騫資料匯編》,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閏三月末,行抵沈陽,居二十餘日,與前大學士海寧陳之遴頗有交接。《秋笳集》卷八《與計甫草書》。
七月十一日抵戍所寧古塔舊城(今黑龍江海林舊街),城內外僅三百家,其地重冰積雪,非復人間,至此者九死一生。吳晗《朝鮮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第九冊(順治十二年四月)、王家禎《研堂見聞雜錄》、《清世祖實錄》卷八十八順治十二年正月癸丑魏裔介奏言等。
順治十七年庚子(1660)三十歲
約是年秋,吳晉錫受兆騫事牽累至京師,將流徙塞外。翌年正月父母兄弟全家遇赦,殆以世祖駕崩、聖祖登極之故也。詳見李興盛考證,《江南才子塞北名人吳兆騫年譜》順治十八年,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順治十八年辛丑(1661)三十一歲
十一月,同徙之方拱乾父子遇赦南歸。拱乾臨行,托許爾安照拂兆騫,從此館於許氏。《歸來草堂尺牘》家書第七壬寅正月上父母書。
康熙四年乙巳(1665)三十五歲
夏,與張縉彥、錢德惟等結七子詩會。分題角韻,月凡三集,後以戍役分攜而罷。《秋笳集》卷八《寄顧舍人書》。
康熙六年丁未(1667)三十七歲
正月初五日,將軍巴海卧病,副都統某令兆騫遷往烏喇,次日動身,行至三日,險葬身雪海,幸巴海發覺,命飛騎追回,始免於難。《歸來草堂尺牘》家書第九丁未七月廿一日上母書。
康熙七年戊申(1668)三十八歲
二月二十一日,朝廷特許優復紳袍,遂得為塞外散人。《秋笳集》卷八《寄顧舍人書》。
康熙十四年乙卯(1675)四十五歲
察哈爾之亂,都統唐公限合城滿漢兵三日內俱遷往必兒汀避難。倉卒中兆騫詩文稿遺失百餘篇。吳桭臣《秋笳集跋》。
康熙十五年丙辰(1676)四十六歲
春,寧古塔將軍移鎮烏喇,兆騫遂失館職。雖受業者猶不乏人,然日漸搖落,雙鬢星星,妻復多病,頗覺悲辛。《秋笳集》卷八《寄顧舍人書》。
顧貞觀結識納蘭性德,為兆騫求援於容若,未即許。冬,貞觀寓居京師千佛寺,冰雪中憶及兆騫,賦《金縷曲》二闋以詞代書,容若見之泣下,答詞有「絕塞生還吳季子,算眼前、此外皆閑事」之語,應允五載為期,營救兆騫入關。顧貞觀《彈指詞》卷下《金縷曲·寄吳漢槎寧古塔以詞代書時丙辰冬寓京師千佛寺冰雪中作》。容若賦《金縷曲》,表明漢槎歸計,一身任之之決心。《納蘭詞》卷四《金縷曲·簡梁汾時方為吳漢槎作歸計》。
康熙十七年戊午(1678)四十八歲
正月十八日,清廷遣內大臣覺羅武默納、一等侍衛對奏賚敕封長白山之神,祀典如五嶽。《清聖祖實錄》卷七十一正月庚寅。
夏,武默納、對奏等封祀長白山後,於視察寧古塔等地時,向兆騫索詩賦。兆騫有《封祀長白山》、《奉贈封山使侍中對公》等詩贈之。並賦《長白山賦》數千言,詞極瑰麗,藉使臣歸獻天子。此賦經聖祖御覽,動容咨詢,然有作梗者,召還未果。詩賦見《秋笳集》,事見《歸來草堂尺牘·奉吳耕方書》、徐釚《孝廉漢槎吳君墓誌銘》。
康熙十八年己未(1679)四十九歲
冬,兆騫將徐釚《菊庄詞》、顧貞觀《彈指詞》、性德《側帽詞》三冊交驍騎校某帶至朝鮮會寧府,該國官員仇元吉、徐良崎以餅金購去,並各題絕句交驍騎校某帶回中國。仇題《菊庄詞》雲:「中朝寄得菊庄詞,讀罷煙霞照海湄。北宋風流何處是,一聲鐵笛起相思。」徐題《彈指》、《側帽》二詞雲:「使車昨渡海東邊,攜得新詞二妙傳。誰料曉風殘月後,而今重見柳屯田」。見徐釚《菊庄詞紀事》、阮葵生《茶餘客話》。按:此事徐釚《菊庄詞紀事》系於康熙十七年,李興盛先生以為不確,是,故系於此。見《江南才子塞北名人吳兆騫年譜》,頁145。
約是年,朝鮮使臣李雲龍以事至寧古塔,兆騫應邀為撰《高麗王京賦》數千言,其國頗以兆騫為重。徐釚《續本事詩》卷十二。
康熙二十年辛酉(1681)五十一歲
經納蘭容若、徐乾學、徐元文、宋德宜、顧貞觀、徐釚等戮力營救,醵金兩千,以認修工程名義贖罪放還。徐釚《孝廉漢槎吳君墓誌銘》。
七月底,還鄉詔下。九月二十日起行,十一月中抵京師。吳桭臣《寧古塔紀略》。
先是,顧貞觀以奔母喪倉卒南歸,寫有書信告兆騫。至京,容若急欲晤對,一見即祈入城。
徐乾學設宴歡迎,即席有《喜吳漢槎南還》詩,和者後多至數十百人。詳見李興盛《江南才子塞北名人吳兆騫資料匯編》,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館於容若家,為容若弟揆敘授讀。徐釚《孝廉漢槎吳君墓誌銘》、查慎行《人海集敘》。
康熙二十一年壬戌(1682)五十二歲
上元燈夕,與陳維崧、嚴繩孫、朱彝尊、姜宸英及返京不久之顧貞觀聚飲於花間草堂。姜宸英《蔣退庵遺稿·詞稿序》、《湛園未定稿》卷八《跋同集書後》。
向顧貞觀言及塞外多暴骨,貞觀即商之於留都當事者,募多金,延關東僧心月,率徒遍歷興京、老城、薩爾滸、鐵嶺等古戰場,為之掩埋無算。鄒升恆《梁汾公傳》,《顧梁汾先生詩詞集》卷首。按:留都指入關前之都城盛京,李興盛先生於《吳兆騫交遊考·顧貞觀》中以為「商諸京師當事」,誤。
十二月底,歸省吳江,多人為詩贈行。蔣景祁《吳漢槎孝廉自徙塞外二十五年矣,既許贖還,更蒙恩復南還拜母,人有贈言,率成四首》。《秋笳餘韻》附錄。顧汧《送吳漢槎先生南旋》,《鳳池園詩集》卷四。李振裕《送吳漢槎歸吳江》,《白石山房稿》。
康熙二十二年癸亥(1683)五十三歲
春,至家,與生母李氏上觴稱壽,相見如夢寐。構屋三楹,讀書其中,故人汪琬之子汪士鋐題曰「歸來草堂」。吳治謨《漢槎友札跋》,轉引自李興盛《江南才子塞北名人吳兆騫年譜》(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頁166。
與顧有孝、蔣以敏合編《名家絕句鈔》,選明清兩朝名家絕句。納蘭性德《通志堂集》卷十三《名家絕句鈔序》,又見李興盛《江南才子塞北名人吳兆騫年譜》(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頁167之考證。
夏,得疾卧床累月,以此延歸期。性德問訊數寄書信,速其返京。納蘭性德《通志堂集》卷十四《祭吳漢槎文》。
康熙二十三年甲子(1684)五十四歲
春二月北上,三月中旬至京,重館於性德家,為揆敘授讀。見葉舒穎《葉學山先生詩稿》卷六《吳漢槎於十月十八日客死京邸,詩以哭之,即用徐學士舊韻》末句自注及《歸來草堂尺牘·致卜令書》。
十月十八日(公歷11月24日),客死京邸。見上。
臨歿語其子曰:「吾欲與汝射雉白山之麓,釣尺鯉松花江,挈歸供膳,付汝母作羹,以佐晚餐,豈可得耶?」徐珂《清稗類鈔》第二十七冊《吳漢槎為師於塞外》。
C. 吳兆騫《帳夜》的意思
翻譯:落月斜下,穹廬似的帳篷順著山勢而建,孤單的客居之人只能在夢里回到自己的家鄉,醒來卻尚在天涯之處。大雁南飛,白雪如同往年一樣覆蓋在草地上,而人卻已將衰老,榆樹泛黃,只能夜夜聽笳聲。
驛站通往南國的道路有幾條,北方是風沙雲卷。妻子寄來的春衣已經是白寄了,因為邊城的五月還沒有花(花苞)呢。
作者採用動靜結合的手法,「雁飛」是動景,「白雪」是靜景,動靜結合,寫出了邊地特有的景象。並且視聽結合,「雁飛」「白草」「雪」「黃榆」是目中所見,「笳」聲是耳中所聞,調動視覺聽覺,給人身臨其境之感。
作者借用「空」字,寫出了因為邊城苦寒,五月還未見花開,因而妻子給自己寄來的春衣,白白空放在那裡穿不著。表達了詩人對妻子白花一番心意的疼惜和相思之情,同時也表達了詩人身處苦寒邊地的孤獨與無奈。
出處:清代的吳兆騫
原文:
穹帳連山落月斜,夢回孤客尚天涯。雁飛白草年年雪,人老黃榆夜夜笳。
驛路幾通南國使,風雲不斷北庭沙。春衣少婦空相寄,五月邊城未著花。
(3)秋笳集吳兆騫著摘要擴展閱讀:
吳兆騫著述甚多,然屢丁顛沛,存者無多,子吳桭臣所刊《秋笳集》詩文八卷,殆未及十之一二。今人王孟白輯有《吳兆騫集》。兆騫既身系清初文士痛史,一言一動,牽涉諸多層面人士之肺腑,其自身文章詩賦,亦能備一代之才。
詩遠紹七子,近則瓣香陳子龍、吳偉業,而能自立幟,出塞後「胡笳羌管,獨奏邊音」,所作尤工,而以七言歌行最具代表性,為「梅村體」重要傳人。後人以為《秋笳》一集「悲涼抑塞,真有崩雲裂石之音」,因有「邊塞詩人」之譽。
沈德潛在《清詩別裁集》中評論說:「詩歌悲壯,令讀者如相遇於丁零絕塞之間。……倘以老杜之沉鬱頓挫出之,必更有高一格者。」《四庫全書總目》則說:「兆騫詩天賦特高,風骨遒上。」
參考資料來源:網路—吳兆騫
D. 清朝江南科考大案是說的哪件事情
清朝大的科場案有三次,一次就是順治14年的丁酉科場案。這個案子發生在江南,江南的鄉試主考官,姓方,叫方猶,副主考官姓錢,叫錢開宗。考完了之後,士子大嘩,集體到文廟去哭廟,毆打簾官,巡邏的,門簾的「簾」,毆打簾官。甚至有人還寫了《萬金記傳奇》,主考管不是姓方嗎?方字去了那一點不就是「萬」嗎,副主考官姓錢,錢字去了右半拉不就是「金」嗎,《萬金記傳奇》,就是考官徇私舞弊。正主考官和副主考官撤簾之後坐了船走,士子在河邊沿著這個船追,一邊追,一邊唾罵,往船上扔磚頭,可見氣氛之極。事情傳到北京,順治皇帝大怒,來年春天正月,把已經取中的舉人統統到北京,在太和門前復試,重新考試。南方的士子,正月份,他們衣服比較單薄,在太和門前面,一個個在那兒做文章,答考卷,旁面還有大兵夾著,有的人是又凍、又害怕、又緊張,就哆嗦寫不出字來。其中有一個人叫吳兆騫,是有名的江南的才子,他沒有作弊,學問也很好,但這個時候,他太緊張了,就沒答好。那就懷疑你是不是作弊了,就把他發配,把吳兆騫流放到寧古塔,一流放就是二十年。他這個朋友認識納蘭性德,就是清代第一詞人納蘭性德。納蘭性德的父親是大學士明珠,納蘭性德跟他父親講這些事情,有人花了些錢提前把吳兆騫贖回來了。吳兆騫在邊塞時間寫了很多的詩,他是一個著名的邊塞詩人,後來出了一個集子叫《秋笳集》。後來查清楚了,副主考官,那個錢開宗等徇私舞弊,順治下令把他們一律處斬,就把副主考官有關的人處斬,這是當時震動全國的順治丁酉科場案,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就是康熙五十年,辛卯科場案。還是在江南的鄉試,這個科場案主考官姓左,叫左子蕃,副主考官姓趙,叫趙晉。考完了之後,也是士子嘩然,抬了財神像到府學去遊行示威。事情鬧大了,康熙下令查,一步一步往上查,事情牽扯到江蘇的巡撫,張伯行和總督噶禮。噶禮和張伯行就是總督和巡撫互參,康熙說減職,把總督巡撫減職,查,查到最後呢,查清楚了,交通關節是這個趙晉,有人花了錢在卷子身上寫了三個字,答卷上藏了三個字,「其實有」三個字,考官看到這三個字就給他點中了這個舉人。結果趙晉,就是副主考官趙晉等五人斬首。因為這件事情跟張伯行沒有關系,康熙也了解張伯行是清官,過去我在康熙時候講過,張伯行,沒有對他進行處分,這是一個案子。
第三個大案件,咸豐八年,戊午科場案。這是發生在北京順天科場案。事情很簡單,就是有一個人叫平齡,他考中舉人了,這個人是票友,到場子唱過戲。當時的規定是優伶不能參加科舉考試。第二,就說你是優伶,你怎麼能得中舉人了。這里邊必然有交通關節,後來就查,越查越大,最後把責任追到大學士柏俊,抓了柏俊的家人關到獄里頭,嚴刑拷打,然後給死了,死無對證,這個事情當時是端華、肅順他們主政,奏到咸豐那兒,咸豐覺得證據不足,他們一定要殺,因為柏俊和肅順他們不和,咸豐含淚殺了大學識柏俊。是中國有史以來因為科舉考試作弊,殺了最高的一個官員大學士。咸豐死了之後發生了辛酉政變,慈禧掌權了,有一些人就出來說,說柏俊這案子是冤案,應當昭雪。慈禧說先帝咸豐他定的呀,沒法昭雪呀,就讓柏俊的兒子給他一個小官,這事情就算了解了,所以柏俊這個科場案應當說是一場很殘酷的政治斗爭,不完全是科場的事情。
這三個大的案子是清朝有名的科場的案子,就是科場裡面也有腐敗的事情,交通關節的事情,也有不公平的事情,但是總體來說許多貧寒的知識分子通過科舉考試,考中了舉人,考中了進士,有一個參政的機會,參政的一條途徑,也有它積極的一面。
E. 悲涼抑塞丁酉科考是什麼
清統治者入主中原以後,為了安撫士入,從順治三年(1646)丙戌始開科取士,而大大小小的科場案也就隨之接踵而來。鬧得最凶的,就是順治十四年(1657)的丁酉科場案。但真正令後人津津樂道的,卻是這場科舉鬧劇中的悲劇性人物——吳兆騫。
清朝統治者入主中原以後,為網羅知識分子,從順治三年(1646)丙戌開科取士,幾乎連年考試,而大大小小的科場案也隨之而來。從《吳梅村年譜》中的記載來看,「壬辰(順治九年,1652年)權貴與考官有隙,因事中之,於是科場之議起」。鬧得最凶的就是順治十四年(1657)的丁酉科場案。此案牽連之廣,影響之大,在清代二百多年的歷史中也是罕見的。但是真正令後人津津樂道的,卻是這場荒誕的科舉鬧劇中的悲劇性人物——吳兆騫。
首先案發的是北闈(即順天府)科場案。這次主考是翰林侍讀曹本榮,侍講宋之繩,分校官有大理事左右評事李振鄴、張找朴等十四人。參加者五千七百多人,中式名額僅二百零六名,於是一些人便競相賄賂考官。李振鄴進士出生,少年輕狂,為了結交權貴,也為了自己收攬私人,他一下答應了二十五個人的關節。最終的結果是京官三品以上的子弟無一不取,但也有花了銀子沒有考上的,於是投狀叫冤。順治於十月二十七日下旨:「李振鄴、張找朴、蔡元禧、陸貽吉、項紹芬等立斬,家產籍沒,父母兄弟妻子俱徙尚陽堡」。十一月十一日順治又諭禮部:「今年順天鄉試,發榜之後,物議沸騰,同考官李振鄴等賄賂關節,已經審實正法。其餘中式各卷,豈皆文理平通,盡無情弊?爾部即將順天鄉試中式舉人,速傳來京,候朕親行復試,不許遲延規避」。復試的時間和題目,全部由順治皇帝欽定。順治十五年(1658)正月十七日,在太和門復試,士子們在八旗親兵的押送下進入考場,由順治皇帝親試。二十五日宣布結果,革去蘇洪浚等八人的舉人,米漢雯等一百八十二名仍准會試。四月二十三日,順治皇帝在太和門親審其餘各犯,把應處死的二十五人痛加申斥以後,「俱從寬免死,各責四十大板,流徙尚陽堡」。順治還特意強順治帝調:「自今以後,凡考官士子,須當恪遵功令,痛改積習,持廉秉公……如再有犯此等情罪者,必不姑宥」。
無獨有偶,過了半年,順治十四年(1657)十一月二十四日,給事中陰應節參奏:「江南士考方猶等弊竇多端……物議沸騰」。由於順治帝處置「北闈」鄉試科場案的怒氣未消,聽到這個消息,更是火上加油,怒不可遏。立即傳旨:「方猶等經朕面諭,尚敢如此,殊屬可惡。方猶、錢開宗並同考試官,俱著革職」。並且下令派總督郎廷佐清查此案。
丁酉科江南鄉試,正主考是翰林院侍講方猶,副主考是翰林院檢討錢開宗。放榜以後,雖然得中的多是江南名士,但是中式的舉子,不少是賄賂考官而中的。因而兩江的上議嘩然。落第的士子們群集在貢院前,有人還貼了一副對子:「孔方主試付錢神(指考官方猶和錢開宗),題義先分富與貧(科題取《論語》中「貧而無諂」一詞)」。並且將門上「貢院」兩個大字的「貢」字中間加了一個「四」,改成「賣」字;「院」字用紙貼去「耳」旁,變成「完」字,「貢院」就變成了「賣完」。其時,士人還刻了一部傳奇,叫《萬金記》(以「方」字去一點為「萬」,「錢」字去旁邊為「金」),指的就是兩位主考官。
順治十五年(1658)二月庚戌,順治帝在中南海瀛台親試該科江南中式的正副榜舉子。和上次親試情勢差不多,每個舉人都身帶刑具,由護軍營的軍校持刀監視,戒備森嚴。二十四日公布皇帝親試結果,二十四人罰停會試,十四人文理不通,革去舉人,只汪溥勛等七十四人准許參加會試。十一月二十八日順治帝在刑部奏摺上諭批:方猶、錢開宗俱著即正法,妻子家產,籍沒入官。葉楚槐等十八名同考官處絞刑,妻子家奴,籍沒入官。方章鉞、吳兆騫等八名考生,俱著責四十板,家產籍沒入官,父母妻子流徙寧古塔。
在這場科場獄案中,吳兆騫交白卷一事最為轟動。吳兆騫(1631—1684),字漢槎,江蘇吳江人,九歲作《膽賦》,十歲寫《京都賦》,少年時即聲震文壇。少年的吳兆騫性情狂放。據清筆記小說上載,他在私塾里念書時,見桌上有同學們除下來的帽子,常拿來小便。同學們報告老師,老師自然責問他,他的理由是:「與其放在俗人頭上,還不如拿來盛小便」。老師嘆息說:「這孩子將來必定會因名氣大而惹禍!」另一部筆記中還說他一件逸事:有一次他與幾位朋友同出吳江縣東門,路上忽對汪鈍翁說:「江東無我,卿當獨秀!」旁人為之側目。史料也說他:「為人簡傲自負,不拘理法,不諧與俗,故鄉里忌之者眾」。但是這個「驚才絕艷」的吳兆騫,這次皇帝親試,他卻交了一張白卷。於是眾議嘩然,有人說他是驚魂未定,所以提筆忘字;也有人說他是恃才傲物,故意賣弄。其實,是吳兆騫看到當時如同刑場的景象,感慨萬端,把筆一扔,說:「焉有吳兆騫而以一舉人行賄的嗎?」真是清高得很!於是觸怒了順治帝,在順治十五年(1658)戊戌八月,被發配到寧古塔充軍(今黑龍江省寧安縣)。臨行時,京中好友顧貞觀、徐乾學、吳梅村等人都來給他送行。吳梅村還作了一首長詩《悲歌贈吳季子》送他上路。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吳兆騫寫了許多悲憤慷慨的詩歌和感人淚下的書信,後來編成了《歸來草堂尺牘》和《秋笳集》。郭磨雲在《靈芬館詞話》中稱贊他的詩「悲涼抑塞,真有崩雲裂石之音」。
康熙十五年(1676)冬,吳兆騫的好朋友顧貞觀(寧華峰,號梁汾,江蘇無錫人),在當朝太傅明珠家裡教書,想起好友在寒冷偏塞之地受苦,於是寄了兩闋詞給他。不料明珠長子納蘭性德看了這兩闋詞後,不禁感動得流淚,認為古來懷念朋友的文學作品中,李凌與蘇武的《河梁生別詩》,向秀懷念嵇康的《思舊賦》,與此鼎足而三。納蘭性德很感動,慨然許諾十年之內,一定幫助吳兆騫歸來。
好友顧貞觀的鼎力營救,納蘭性德等人在朝中斡旋,恰巧這時康熙帝派人去祭長白山,吳兆騫寫了一篇祭長白山賦,獻給康熙皇帝。康熙一閱,文詞華美,確實才氣過人。因此大學士徐乾學趁機倡議捐錢把其贖回來。徐乾學官居顯赫,又和當朝太傅明珠同是一黨,自然一呼百應,鬧得朝野名流只恨錢少。
康熙二十年(1681),吳兆騫奉詔賜還。他在塞外度過了二十三年,終於生入雁門關,回到北京後,夜夜夢鄉里的情景遽然變成了現實。他在東北生的兒子吳振臣已經十七歲。吳振臣在他寫的《寧古塔紀略》中記述了這個激動人心的場景:「與親友相聚,執手痛哭,真如再生也。流人復歸本土,玉門之關既入,才子之名大振」。吳兆騫獲釋回來後,京城名流紛紛給他接風洗塵,日日歡宴,在大學士徐乾學和相國馮溥等人的倡議下,眾人還紛紛贈以詩文,一時成為盛事。
吳兆騫五十四歲時,在北京病逝。他再也沒有回到山清水秀的江南故土,卻留下幾卷動人的詩稿和一個令人難忘的故事。
F. 吳兆騫的介紹
吳兆騫(1631~1684)清初詩人。字漢槎(音[chá]),號季子,吳江松陵鎮(今屬江蘇蘇州)人。少有才名,與華亭彭師度、宜興陳維崧有「江左三鳳凰」之號。順治十四年科場案,無辜遭累,遣戍寧古塔二十三年,友人顧貞觀懇求於納蘭性德,後經性德父明珠營救,得以贖還。歸後三年而卒。詩作慷慨悲涼,獨奏邊音,因有「邊塞詩人」之譽,著有《秋笳集》。
G. 帳夜 吳兆騫(穹帳連山落月斜)翻譯
意思是屋頂連著山峰看到了月亮落下。
出自:清代吳兆騫的《帳夜》
原文:
穹帳連山落月斜,夢回孤客尚天涯。
雁飛白草年年雪,人老黃榆夜夜笳。
譯文:
屋頂連著山峰看到了月亮落下,夢里回到年輕的時候一個人闖天涯。大雁南飛,每年都要下雪,人老了之後每晚都睡不著。
(7)秋笳集吳兆騫著摘要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1658年(順治十五年)6月14日,清廷規定:挾仇誣告者流放寧古塔。寧安與海林就是當年「寧古塔」的所在地。清代,不少文人學子因文字獄或科場案被流放寧古塔。
他們當中有鄭成功之父鄭芝龍,大文豪金聖嘆的家屬,思想家呂留良的家屬,安徽方拱乾、方孝標家庭,浙江揚越、楊賓父子,著名
詩人吳兆騫,佛學家函可,文人張縉彥等等。當他們歷經了人生的浩劫,生活進入常態,文化意識頑強復甦之後,這片相對蠻荒的土地便有了人文的色彩和真理的力量。佛學家函可傳授佛法,教授農耕和商賈。
楊越傳播耕作技術,並教人改「掘地為屋」為「破木為屋」;方拱乾著《寧古塔志》;吳振臣著《寧古塔紀略》;張縉彥著《寧古塔山水記》;楊賓著《柳邊紀略》。
而早在南宋時期,具有「宋代蘇武」之稱的南宋名臣洪皓,在出使東北,被金人扣留的時候,已經在曬乾的樺樹皮上默寫出《四書》,教村人子弟。
在寧古塔眾多的流人中,文學造詣最高,名氣最大的是吳兆騫。他五十四年的生命中,在寧古塔生活了二十二年,寧古塔這個「塞外絕域」的山山水水,風土民情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記憶中。
凝固於他的筆端,他將自己戍居塞外的不同思緒,寫成著名詩詞集《秋笳集》和《歸來草堂尺牘》流傳於後世,讓今天的人們有幸了解三百多年前的東北和寧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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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江放船歌》 康熙
松花江,江水清,/夜來雨過春濤生,/浪花疊錦綉縠明。/彩帆畫鷁隨風輕,/簫韶小奏中流鳴,/蒼岩翠壁兩岸橫。/浮雲耀日何晶晶?/乘流直下蛟龍驚,/連檣接艦屯江城。/貔貅健甲皆銳精,/旌旄映水翻朱纓,/我來問俗非觀兵。/松花江,江水清,/浩浩瀚瀚沖波行,/雲霞萬里開澄泓。
I. 寧古塔有多可怕,為何有些歷史記載的滿清官員都怕得要死
在清朝影視劇大行其道的今天,相信很多人都應該聽過這樣一句話:發配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雖然很多人不解其意,但僅僅從這字面的意思,恐怕就足以讓很多人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也由此可見它的恐怖。
不過,這寧古塔並不是一座塔,而是一個地名。在滿語中,“寧古”是“六”的意思,而“塔”為 “個”的意思。據說努爾哈赤的曾祖父福滿所生的六個兒子曾最早居於此地,因此被稱作寧古塔。它的具體位置,就在我們現如今的黑龍江省牡丹江市海林市長汀鎮。
老實說,這個地方可能很多人並不熟悉,但中國雪鄉想必大家都應該聽說過,就是那一晚上一個床鋪要好幾千的坑人雪鄉,它也在這個地方,所以如果你實在不知道具體位置,就把寧古塔簡單理解為中國雪鄉算了,雖然它們並不屬於同一個村,但也相差不了多遠。
在清朝時,寧古塔是東北邊塞的一個重鎮,努爾哈赤建立後金時曾在此駐軍,後來滿清入主關後,就設立寧古塔將軍一職,為吉林駐防八旗的最高長官,負責統轄黑龍江和吉林地區。最初寧古塔將軍的治所和駐地,就在寧古塔,後在康熙十五年時,才遷移到吉林烏拉。
不過,在寧古塔,有一種人的日子卻是過得非常凄慘,他們並不是單純的流放到寧古塔,而是流放到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
這樣一來,這些人從戶籍上來說,就不再是自由自在的良民,而是卑賤的奴隸,沒有任何人身自由,他們的身體和生命,都不再屬於他們自己,而是披甲人。
這些犯人一來寧古塔,就被集中關在條件惡劣的監獄裡面,不僅缺衣少食,每天還要被逼進行高強度的勞動,一年四季都不能休息,因此能夠存活下來的人非常少。
吳兆騫曾這樣描述他們:“人皆骨瘦如柴、一年到頭,不是種田,即是打圍、燒石灰、燒炭,並無半刻空閑日子。”
對於女人來說,除了日常勞動之外,還有受到披甲人們的肆意凌辱。換句話說,在白天他們要和男人一樣被驅使著幹活,在晚上還要受到披甲人身體上行的摧殘,所以很多女人根本就活不過一個月。即便僥幸活下來,也是苟延殘喘,最終也得勞累而死。
J. 點評此詩(字數大約100~150個字)
對這個我不太懂
不好意思